徐海涛耸耸肩,笑道:“张委员,你想多了。如果还有其他服务,我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张艳艳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一番,忽然笑着挪开了眼睛,说道:“我们是先走,还是在这里等他们?”
徐海涛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走到外面,果然看到闫三坐在一张沙发上抽烟,看到他们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问道:“徐镇长,这么快便出来了?”
徐海涛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闫三虽然年轻,却是个人精,立马呵呵笑着说道:“徐镇长,张委员,那我先安排你们回城里?”
张艳艳问道:“那彭镇长他们呢?”
闫三看一眼徐海涛,说道:“领导们刚才喝多了酒,说不定会睡一觉,有可能会比较晚。张委员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我先安排车送您和徐镇长回城里。”
徐海涛想到那个叫做思思的女孩说的敲小背和敲大背,猜想茅国栋他们很有可能会比较晚,便点了点头。其实,方华的车还等着,徐海涛本可以让他先送他们回去,但想到茅国栋这人的小气性子,想着还是把车留给他算了。
他没让闫三安排车,自己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张艳艳便问:“徐海涛,所谓的按摩是不是还有其他门道?”
徐海涛笑道:“你一个女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你不肯说,便是默认了。”张艳艳嗔他一眼,说道,“你说,茅镇长他们真的会做那种事吗?”
徐海涛看一眼前排的司机,说道:“你想多了。”便转头看向窗外。新华镇是一个古镇,有三条河在镇中交汇形成一条大河朝东而去,其实从高处看,新华镇就像是一棵用水做成的树,河流两旁的民居则成了树上的叶子和果子,自有一种硕果累累的感觉。此时,虽接近凌晨,灯火明灭的古镇却自有一种悠远的宁静感,让徐海涛感觉亲近。
忽然,张艳艳的头轻轻地搁到了他的肩上,徐海涛低头看她,见她竟睡着了,窗外流动的灯火将她细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如蝶翼般颤动的阴影,如婴儿般恬静。
徐海涛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让司机将空调开得高一点,免得她着凉了。
其实,张艳艳并没有睡着,她只是忽然感觉心中孤寂,想在他身上借点温暖,没想到,他竟然真以为她睡着了,这倒让她不得不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慢慢的,在车子有节奏的晃动和暖气的作用下,她竟真的睡着了。
车子在风雅苑门口停稳后,徐海涛才抬手拍了拍张艳艳的肩,轻声叫醒了她。她睁开眼睛看看他,又朝旁边望望,一时间竟似有些茫然。徐海涛哈哈笑道:“到家了。”
张艳艳眨眨眼睛,哦了一声跟着他下了车。徐海涛正要跟她说再见,却听她说道:“徐海涛,送我到楼下吧,太晚了,我有点怕。”
每个人对于黑夜似乎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小时候的农村,因为没有路灯,夜可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对于那样的黑,徐海涛曾经十分畏惧。所以,他十分清楚这种粘稠的无力感,便付了钱,随她一起下了车。
风雅苑小区是新小区,里面的绿化比较好,灯光却显得有些暗。张艳艳忽然转身看向他,问道:“徐海涛,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要了其他服务?”
“我怎么知道?”徐海涛耸耸肩膀,说道,“你干嘛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张艳艳盯着他的眼睛,片刻才说道:“或许,我在纠结的只是男人的忠诚问题。”说完,她耸了耸肩膀,自嘲地笑笑。徐海涛没有接话。片刻后,她又说道:“其实,一个人也不错。这年代,女人经济独立了,也并不是一定需要一个男人!”
徐海涛看着她略带落寞的侧影,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是静静地陪伴左右。一直到走进楼道,张艳艳忽然转身看着他,说道:“徐海涛,就送到这里吧,谢谢。晚安。”说完,她极快地转身冲上了楼。徐海涛站在楼道口,一直等到四楼的一个房间忽然亮了灯,才转身走出了小区。
第二天,张艳艳一上车,便回头看着后面的茅国栋,露出一脸的意味深长。茅国栋昨夜玩得比较嗨,睡眠不足,此时一双眼睛有些浮肿,此时见张艳艳看他,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说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张艳艳郑重地点了点头。
茅国栋再次摸了摸脸,问道:“还有吗?”
张艳艳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茅国栋知道自己被耍,有些羞恼,说道:“张艳艳,你吃错药了?!”
张艳艳耸耸肩,无辜地摊摊手,说道:“茅镇长,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心虚。”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茅国栋急了,扯着嗓子喊道,又瞪了徐海涛一眼,说道,“徐海涛,还有你,昨晚怎么先走了?和彭镇长一起出去,你怎么就那样先走了?啊?你还有没有一点作为副职的责任意识?更何况,昨晚的那个饭局,我们可都是在为你作嫁衣裳啊,你倒好,自己先走了,你是想要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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