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沉吟了下,说:“是的,爸,我们科室最近的确是要从下边学校调一个人进来,但是,从下边学校调人进局里,必须有局主要领导点头同意,不是我这个科长能直接能拍板定案的,所以,你说的那个亲戚,我回头去你那边跟您仔细聊聊,咱们聊完后再说吧,您看这样行吗?”
“恒远啊,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这个事情你必须得上心,他可是我老家的亲戚,一辈子没有求过我什么,这是他们第一次找我办事,我已经让他们联系袁芳了,估计他们今天晚上就可能去你家,他们要去你家的话,你一定不能给他们冷脸啊,好了,我打电话给你就这件事情,没别的了,挂了。”老岳父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给张恒远一点辩驳的机会。
望着手中还在“嘟嘟嘟”响但已经挂断了的手机,张恒远很是无奈。
说实话,这个新人的调入,他这个人事科科长有绝对的话语权和主动权。
而且之前,夏冰已经在他面前明确表示,这个新人的调入,由他全权处理,局里不予干涉。
只是,关于人事科这个新调入的人,他心中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在他看来,这个新调入的人,必须能够同他心朝一处想,劲朝一处使,必须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因为在官场上,光上边有人拉你还不行,周围还得有人给你擂鼓助威,心甘情愿帮你抬轿子。
正因为如此,他决定把大学同学曹树军调到人事科,并准备通过夏冰、李在峰和付小兵等人,把曹树军推到副科长的位置上去。
没想到,现在岳父袁立伟突然横插一竿子,让自己帮忙把他亲戚的儿子给调进人事科。
对于岳父远房这个亲戚的儿子,他一点都不了解。
正因为如此,他感到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随之,袁芳推门走了进来。
在袁芳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头跟岳父袁立伟的年龄差不多大,年轻人比看上去比张恒远年龄略微小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两条烟,酒是一千八百多元一瓶的五粮液,烟是五百一条的大中华。
“老公,你出差回来了,出去这么多天,一定累的不轻吧,怎么不回房间休息啊?你现在当科长了,身上担子重了,工作忙啊,以后可得注意身体呢,天天开会、出差、加班、聚餐,这……”按理说,袁芳进门后应该先介绍跟在她身后的一老一少,然而,她进门后不光没有介绍跟在她身后的一老一少,反而一脸关切地冲张恒远道,而且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似乎这一老一少根本就是不是跟她一起过来的。
张恒远对袁芳这些话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心里面非常清楚,她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热情,无非是为了修补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顺便在客人面前显摆,让自己的这个所谓的远房亲戚觉得自己的老公是个手握实权的领导。
故此,张恒远冲她淡淡道:“我不累。”随之把脸转向老人,说,“这位是表舅吧,爸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今晚过来,我专门在家里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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