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珊珊情不自禁赞道:“张科长,你的舞跳的真好,什么时候学的?”
张恒远说:“上大学的时候学的,那时候,正赶上学校里大兴跳舞之风,学校里的年轻老师也都喜欢跳舞,一到周末大家就聚在一起学跳舞,我们这些学生也跟着他们一起学,有时男的跟女的跳,有时干脆男的跟男的跳,女的跟女的跳,我就是在那时候学的。”
赵珊珊道:“你别说,我也是上大学时学会跳舞的,那时候学跳舞之风特别浓,只要到周末,大家都聚在一起学跳舞。”
张恒远顺着赵珊珊的话,说:“中国人什么都是一阵风,舞风一下子吹了过去,后来大家改唱卡拉0K,搞得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卡拉OK,卡拉0K时兴了一阵没多少人感兴趣了,大家打起麻将来,打得昏天黑地的。”
赵珊珊说:“看起来打麻将这股风要经久不息了,尤其是机关单位,只要闲着没事,四五个聚在一起,打的是不亦乐乎。”
张恒远说:“这是因为打麻将的套路跟中国人的习性太相近。”
赵珊珊说:“可不是?打麻将不仅要靠技巧,还要有定力,同时还要有手气,命运在可琢磨不可琢磨之间。四个人各霸一方,各人一手,相互保密,只能暗中算计,不可众人共谋。摸得好牌,恨不得马上摊牌,早早把人家兜里的钞票掏出来。摸得差牌,和牌无望,就专打臭子,自己得不到好处,也要让人家占不着便宜。”
张恒远说:“你对麻将还很有研究嘛。”
一曲终了,两人重新回到卡座上。
提到麻将,张恒远给赵珊珊说了一个关于麻将的笑话:儿媳跟公公一起打麻将,两人都抓了好牌。公公运气好,几圈下来就大牌落听,只要把幺鸡抓上来就可摊牌了。公公是个牌精,推断出下面还有三张幺鸡,所以信心十足。可一连出了两张幺鸡,不是被上手抓走了,就是到了对家手里。公公还是不急,因为我知道还有一张等着我。坐在下手的儿媳见刚才两张幺鸡一出来,公公脸上就放光,就知道我是要幺鸡了。正好她也落了听,也想和牌,见两张幺鸡公公都没抓到,开玩笑说:“公公,另外那只鸡鸡藏在窝里睡大觉,恐怕不会出来了。”公公说:“会出来的。”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几圈下来,那张幺鸡始终不肯浮头,倒是一连抓了两张两粒,对家和上手就笑我说:“你真大方,把两粒都打了,你岂不一粒都没有了?”说得儿媳掩嘴而笑,伸了手抓进一张牌。正好是那张幺鸡。公公和不了牌,儿媳的希望也就更大了,她得意地把手心的牌摊开给公公看,说:“公公看见没有?你的鸡鸡被我抓到手里了。”
赵珊珊忍俊不禁,一边格格笑着,一边抬起粉拳,轻轻捶向张恒远。
就在这时候,又一支舞曲倏然响起,张恒远顺手接住赵珊珊的小拳头,往上一拉,两人又一起旋到包厢中间的空地上。却不再说话,只合着节拍移动着碎步。两人的身子越靠越拢,张恒远全身都涨起浪潮,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在包厢里缓缓摇晃着。
张恒远尽情体会着怀里女人的温软和丰腴,体会着从生命的纵深悄悄渗透出来的激情和欲望,真想和这个女人一起融化掉。
张恒远觉得他们是两片浮在海面的叶片,仿佛已失去了知觉,任凭音乐的海潮托举着,推拥着,向没有边际的海之纵深荡去。
后来张恒远低了头瞧了瞧怀里的女人,只见她微合着双眼,正沉浸于深深的梦幻之中,仿佛永远也不会复苏过来了,只有那两片性感的红唇还醒着,宛若清晨待绽的花蕾,痴痴等待着张恒远的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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