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师的灵蝶,自然是神通广大!”
“呵,陛下!若是灵蝶落在谁的身上,谁就是妖物,那么臣女斗胆一试,以证清白!”
“你想做什么?”夜政渊也不愿意相信这些,只不过,所有的不情愿,在江山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罢了。
“臣女想再试一次这灵蝶。”说着,她手掌微微托起,将蝴蝶放高,随着屋内灯火的映照,灵蝶再次煽动起来翅膀,绕空飞行,这一次却是在空中徘徊了好一阵子,正在众人屏息等待灵蝶是否还会落在上官璇的身上的时候,忽然只见它翅膀微煽动,直朝着夜政渊的方向飞去了。
那巫师见状也是暗叫一声不好,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灵蝶落在了夜政渊的身前。
上官璇勾唇笑道:“巫师大人!怎么?难道陛下也是妖物不成?”她绕有兴致的看向巫师,顺带着透过了巫师看向了坐在后侧的霍素染。
只见她面色稍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很快就被笑意淹没了,重新变得毫无破绽。
“这……”巫师没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些收不回台面,只好眼神瞟向一旁的霍素染,有些闪躲。
“陛下,看来巫师这灵蝶着实不大好用了!故此也不能证实臣女就是他口中说的妖女啊!”上官璇龚身禀报,言之凿凿,无法让任何人挑出半丝错处。
“这……这灵蝶为何会出现在陛下的头上?”殿下有人问出了口,众人也是跟着都看向了上官璇。
只见她淡然一笑,手指轻轻抖动了两下,那只停留在陛下身前的灵蝶就再一次的飞回了上官璇的手指上。这般神奇的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是那样的神奇。
“这……”
“其实很简单!陛下,这巫师所谓的灵蝶,其实不过是一只普通的蝶罢了,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会追随一种特殊的香味这一点吧!”说着她便从袖口取出来了一枚香囊,表面绣工精致,十分素雅。
“这只香囊里的香料便是关键。”说着她将香囊递给了陛下身边的刘公公。
“陛下明鉴,这枚香囊并不是臣女的,而是今日进宫来不知何时被人塞到了身上,染了香气,本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想而是有人包藏祸心,想要栽赃陷害臣女!”她说得自然不全是实话,就比如这香囊其实并非是今日才被塞到身上来的,而是上官婉隔三差五的都会送到她身边来的。不过……今日她却是故意带着这荷包来的。
她们想要她日日挂着香囊,受着熏香,为的就是即便有一日突然不再佩戴,香味也能入了骨髓。刚好一连了许多日,上官婉也没有往她的房中送香囊了,大概就是不想她进宫参加宴席的时候还佩戴香囊,到时候蝴蝶落在了香囊上,露了破绽。
不过是蝴蝶迷香般的小儿科,竟然也能在这大殿之上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只怕传出去任谁都会笑掉大牙吧!
夜政渊面色一黑,这事情闹成这样,实在是不给他这个皇帝留颜面,于是他摆摆手:“将人带下去吧,今日的祈福就先到这里吧!”没有确凿的证据,巫师是动不得的,就好像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是一个道理。巫师若是真的动了,一旦招惹到天谴天责,那可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巫师很是识相的不再言语乖乖的退了下去,装作一副很是乖觉的样子。
这场闹剧都被众人选择性的遗忘了,晚宴仍然继续,只不过上官璇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继续待在殿上了,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霍素染,这一下看见她起身朝殿外走去,更是不想错过的跟了上去。
霍素染提着厚重的裙子,表情有些凝重,她身后不远处就是紧随出来的上官璇。
知道身后跟着个人,她也没有想躲闪,反而立在了原地等人过来。
“霍大小姐,哦不!现在……是三皇子妃了!我可真是该感谢您日常惦记我才是……”这回廊幽静,此刻众人都在殿上热闹,这里就鲜少有人,说些什么话,倒也顾忌不上什么。
“辉莲郡主这说的哪里话?好歹我们之前也是姐妹一场,同为公主伴读一同做事,总有些情分的。我对郡主惦记些,倒也是应该的!”像是真的听不出来上官璇话里的意思,霍素染装傻冲愣一般的说道。
“呵……三皇子妃还是小心终有一日会翻船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眼看着上官璇转身要走,霍素染终是不死心的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子妃还是多多自重吧。”
“那……灵蝶最后又为何会落在陛下身上去?”即便她早就知道了那香囊有问题,可最后解围又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璇眼眸流转,嘴角轻轻勾起:“不过是一阵香,自然有的是办法事前就留一些在陛下身上了!”
“你既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你刚刚为何不拆穿?还要替我圆谎,说这香囊是在宫中才被塞到了身上的。”
“拆穿?拆穿什么?说这香囊是我那三妹妹给的?不管怎样,你都能脱得干干净净,我又何必呢?”不得不说,这霍素染的确是个高手,做的这些事情,却是不留半丝痕迹,让别人有迹可循。
“皇子妃……”看着上官璇离开的背影,秀荷心情沉闷的看着自家主子。
霍素染却是一心烦闷,手中的帕子更是狠狠的揉进了掌心:“这个上官璇!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愣是什么样的灾祸,都能躲得过!”
这一次,竟然又失败了!
可是……不可能啊!她给上官婉的那些香料,常人是万万闻不出来问题的呀!怎么会让她发现了呢?
“无碍,我们……不是还有后手吗?”想到这里,霍素染忽然又换上了一抹恬淡的笑意,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回了大殿上。
从宫中过了年宴,回去就是要一家人坐在一个屋子里守岁的。上官璇没多大兴致,只想着早些回去可以早些时间睡觉。
于是走路生风,更是快了许多。
玄武门外,黑色漆身的马车停立在那里,上官璇愣了一下,还是去看见了从马车上探出了一只手的顾岂。
他今天似乎一直都很安静,丝毫没有存在感,即便是看见了自己遭了污蔑和欺负,他也是不为所动,想到这里,上官璇忽然有些赌气的一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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