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十分雅致,只有明黄色的床幔和正中梁上雕刻的一条巨龙彰显着这是一个帝王的寝殿。
“怎么了?”墙外另侍卫问道,这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里发脾气,他们这些做侍卫的都提心掉胆的生怕被迁怒。这小子倒好,还上赶着往枪口上撞,不会小点声降低一下存在感吗?
“何大人,刚刚好像有影子。是不是有贼人闯进了陛下寝宫?我们去搜查一下吧!”万一是刺客可怎么办?
那位何大人转眼瞅了瞅寝宫禁闭的门窗,虽略有疑惑却是很快又放弃了“这里是陛下的养心殿!你以为真有什么人能闯进来?”这宫里宫外层层把关,侍卫众多光是想进玄武门便要得宫中令牌或由御前宫人引路。所以这陛下的养心殿根本就是密不透风啊!
“是不是你眼花了?”这会儿陛下正在气头上,他们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了,陛下的寝殿又岂会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去查看的?不想要脑袋了吗?
那被训斥了的小侍卫挠了挠后脑勺,又朝着寝殿方向瞧了又瞧,最后终是不甘心的放弃了。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窗内上官璇靠在李毓朗肩头上屏息听着窗外两人的对话,直到脚步声渐远,她才扬起头来“你就是为了探听你爹的情况的?”这前线军报是密文,自然是不会外泄,再加上皇帝那么一副严肃重视的面色,他想知道他爹的情况恐还真的只能偷听墙角了。
被她这么一问,李毓朗明显有一瞬的愣怔,随后嘴边噙着一抹不屑的笑“可笑,小爷管他作甚?”
他说话时眸色黯淡没有了平常玩笑时的光彩,却又在一瞬之间因着那嘴角的一抹不屑显得这个人都邪肆的很。
上官璇扁扁嘴,看来,这个家伙跟他那老子的确关系很别扭呢!
“咣当”只是闲聊几句的空档,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来。
“糟了!”李毓朗暗探一声,大手一探紧紧拖住身前的上官璇,一个飞身纵跃便向着那幽红的檀香木刻着一条霸气巨龙的龙床倒去。
随着一声“大胆!”,他们二人应声滚进了挂着明黄床幔的龙床上。
疼!
刚才那一番动作实在是快,她都来不及反应,李毓朗这个混蛋,居然……居然压了她的……胸!
她嗔怒的瞪了一眼此刻正压在她身上的李毓朗,却只见他神色紧张的盯着窗幔之外。如果不是情况危机,而他面色也没有一丝杂念,否则她定会叫他断子绝孙!
破门而入的两人正是刚刚还在门外徘徊的御前侍卫,本是打消疑虑准备离开的。却没想到会在那是听到一丝响动,可此时破门而入了,却又不见人影,他们表情严肃而凝重的环视四周,极力找寻任何可疑之处,最后眼神停留在了窗幔紧闭的龙床之上。
“……”床上身上压着一个重重的李毓朗,上官璇只好艰难的喘着气,可又不敢喘的过大发出什么响动来。这个家伙身子板怎么就那么结实,此刻他的前胸就贴在自己身上她们仅仅相隔两层衣料。就因着他结实的身板,她的胸被挤得……好疼啊!
可偏偏,看着他专注幔帘之外动静的神色,她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那个姓何的侍卫长谨慎的上前拔出了佩刀,直指这明黄的窗帘,刀光穿过幔帘的缝隙,折射进了龙床。李毓朗的眼睛被这么一晃,有一瞬的睁不开眼。
随着剑尖距离床幔的距离一点点靠近,上官璇能够听得到,身上李毓朗逐步加快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有力。
直到剑尖马上要划破那明黄床幔的时候,那握着剑秉的手这才一顿,停了下来。
这龙床正上方是檀香木雕刻的巨龙,见此龙者如见真龙天子,不得不敬。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敢上前去挑这龙床的窗幔的。
更不要说划破了,这明黄色的东西,不管何物,即便是个夜壶,他们也是得好生供着的。
何大人就这样举着剑在那伫立良久,直到四下皆无任何异响,他这才将信将疑的撤回了长刀,收进了刀鞘。
两人最终还是毫无收获的退出了圣上寝殿,恭恭敬敬的关好了殿门。
直到门“支呀”一声关紧之后,他们又是一动不动的呆滞了良久,直到上官璇以为自己要被压断了气。李毓朗这才转过脸来,舒了口气。
“滚下来!”上官璇极力隐忍这才把这句滚下来压到了嗓子眼,而没有吼出来。
刚才一直都在专注于怕被发现,此刻终于舒了口气,他才察觉自己竟和上官璇离的如此之近。还有……他甚至感觉到了胸口底下压着的……一片柔软。
那好像……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李毓朗终是难以自抑的红了耳根子。
“李毓朗!你是不是聋了?”她都说了叫他滚下去了,他竟然还没有一丝动静。实在是欠骂。
李毓朗脸还红着,他本就没怎么接近过女孩子,此刻被这情景迷了心神也是合理的。只是他立刻一拍脑门,一个旋身便从上官璇的身上翻到了地上。站稳之后,他独自假装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身上由于刚刚一番翻滚而留下的褶皱。
瞧着李毓朗高挺的背影,上官璇背过身去,偷偷揉了揉自己好痛痛的胸……
呜呜呜……本来就是小笼包,如今被压的只剩下旺仔小馒头了!
“小爷还是第一次进这皇帝的寝殿!”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窘境而故意挤出来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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