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牧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家安全了,我陪你去拍,我答应陪你走到最后的。”
牧阳却摇摇头,说道:“唐老哥,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其实......说出来,已经舒服很多了,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怕被当成一个疯子。”
“牧阳,我不知该怎么劝你,自首是一个选择,你勇敢去面对了,继续下去,拍完也是一个选择,但是我希望未来有一天,你能真实地做你自己,而不是你女朋友的傀儡。”我拍拍他的背说道,“去睡吧。”
牧阳走了,我却眉头不展,牧阳我怕是带不走了。
吉田克站在我身后,我说道:“吉田克,过来坐会儿?”
吉田克坐了下来,他看着篝火正在出神。
我说道:“吉田克,你爷爷最后的日记本是哪里?”
“河的对岸。”
我点点头,说道:“假如你爷爷不在那里呢?”
吉田克沉默了,他说道:“不可能,一定在!”
“我是说假如,假如不在呢?”我说道。
“那......”吉田克沉默了,他说道,“那我就陪牧阳,或许还能找到。”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不!这不对,你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吉田克,你已经找了,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吉田克不说话,我顿了顿,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嗯?我喜欢游戏。”吉田克说道。
我说道:“你告诉我一句真话。”
吉田克说道:“我爷爷告诉我的都是真的,我相信。”
他的表情很坚定。
我说道:“你再告诉我一句假话。”
吉田克想了想说道:“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来新疆。”
我看着他,他只是双脚前后倒了一下。
这句话看上去模棱两可。我说道:“还有呢?”
吉田克的嘴角动了动,说道:“唐君,我不善于说假话。还是算了吧。”
我的心头咯噔一下,他怕了。他的身子稍微后仰了一下,这是一种防卫,所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再来过招儿。
他居然把我们的游戏当成过招儿,他隐瞒了很多东西。
我说道:“你之前说的式神是什么样子的?”
吉田克的眉头挑了一下,皱了起来,他说道:“我觉得是个人。”
“什么样儿的人?”
吉田克说道:“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不老不死。”
“为什么找他?”我也换了个双脚,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表达出我很感兴趣。
吉田克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我能发现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
我笑了,说道:“你想当爱因斯坦?”
吉田克也笑了,说道:“那你为什么来?”
我说道:“我不想来,最初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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