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
学校操场人挺多的,很多花,很多玩偶跟礼物。这一届的毕业典礼,每个即将踏出社会的学生面貌如同冬日阳光。
陈永安手上的石膏,已经画满了图案写满了字。他穿着学士服,一脸帅气笑着跟同学们合照。
远处的父亲,一脸骄傲。
拍完照片,他父亲的车回家,在车上,笑容还是一直在。
“让我骄傲的儿子,接下来有何打算,说来老爸听听!”他脸上有中年人的自信,说着话声音杨刚有力。
陈永安耸耸肩,把石膏手搁在车窗上,笑着说:“打算是,先把石膏敲开,活动筋骨。”
前不久打球时,摔断了手,包着石膏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你知道老爸是说,毕业后职业生涯的打算。”陈廷从包里掏出烟,抽出一根,迎面来儿子的目光,他又把烟放回去,又说:“有没有考虑…”
“看看风水,学学真传啊...我对你那道门什么的从来不感兴趣!”他看着窗外一排排商铺,半响后他说:“想做个医生,虽然能力有些不足,大学毕业也不够资格。想着,半工半读吧!”
“当医疗人士,救人医病,跟现在我做得事有何区别?”
拐进医院的大门,停好车,开车门,陈永安照了照镜子,把头发理理,说:“21世纪,你做的那些总是不实际,会被社会淘汰。”
陈廷闻言,难免有些失落,跟在他儿子身后。
他一进医院,到处搜寻那人的身影,很快就找到,她正弯腰再给过道的阿婆讲解药怎么吃。像个白衣天使,那笑容让人倾心。
她站起身,看向陈永安,笑的如朝阳般:“终于可以敲开了!”
陈永安用力的点点头。
“三天后,再过来复诊。”
他握紧兜里的手机,想要个联系方式,站在那脸红着,迟迟不敢开口。陈廷并没有发现些什么,也看不出儿子异样的眼光。拉着他便走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门派特殊,位于半山腰,一些事也不会轻易被人看见。
到家那会,陈永安妈妈站在门口等着,接过他的行李。他弟弟跟表妹两人围过来,问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准备就餐,小叔陈梵还没出现,陈廷火气一上来拍了桌子:“又在整那些破东西,都饭点了也不晓得过来吃饭?”
“爸,你别生气,我去叫吧!”陈永安拉开凳子,往地下室走去。
刚打开门便看见陈梵,拿着个铁桶,站在一颗一人高的树边,水桶里好几条活着的小鱼。
“叔,你干嘛呢?吃饭了!”陈永安看着一眼地下室,打小他叔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小他接触全真一些奇谈怪事,从来不感冒,也不愿意在这多呆。
但眼前这颗树,让他起了好奇心。
“永安你来啦?过来!”他从桶里抓了条小鱼,往树上一丢,谁知那棵树在顶部枝桠上张开一口子,原本好好的枝叶变成藤条,缠进那小鱼往嘴里一送。
陈永安吓得后退好几步。
“别怕!这树叫奠柏,食人树,好不容易从印尼那边搞回来的。你看,一开始会吃些鱼什么的,喂饱就不会有事,而且现在树龄小,不用怕的。”他朝桶里又抓了条鱼,往树上一扔,咯咯的笑着,两只眼睛泛着光。“别小看它,身上吐得树脂可值钱了,是上好的药材。”
“这事我爸知道么?”
“嘘!千万别让你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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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一时疏忽,造成了全家丧命的后果。
陈梵对此妖树深入痴迷,一开始喂些活鱼,小动物,看着妖树逐渐壮大他很得意。那晚,神台上水灵封印闪着光。
他便知道,青峰一章已破,水灵荧光闪闪。
不知奠柏吃了水灵会有什么反应呢?
陈永安看见被奠柏吞噬了元灵的陈梵。
那夜很凉,不断的惊叫声刺耳。家中五口人被奠柏的树脂融化成白骨,吞噬了血肉,力量变得强大。
他走出房间时,心被狠狠的撞击,痛不欲生。
他看见陈梵黑沉着脸,手臂像无数条滕游动着,嘴里吐出的树脂融化了地板,融化了藤条中包囊着的弟弟。
弟弟死前那双睁大的眼睛,他依稀记得,他怎么可能忘记?
陈廷手持长剑,剑尖在地上画了一条线,瞬间大火通天。
他被挡在了火圈外头,看着圈内他父亲握着长剑,与陈梵斗争的样子。火势越来越大,陈永安大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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