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上百年来的地位坚不可摧,万氏出来的姑娘地位堪比公主,万氏的子弟更是个个都金贵的不得了,那些不得宠的皇子哪个不是好声好气地奉承着万氏的子弟。至于苏珩这个被羽皇所厌弃的人,更是不被万氏族人放在眼中,谁知羽皇竟也会有为苏珩说话的一天。
心中再惊讶再不甘,他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应下:“臣知错了,还请陛下和殿下恕罪。”
“证据太多,还请陛下让臣一一道来,”万建和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科举舞弊案上面来,他转身看向同僚们:“最明显的一个,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十一日前,在醉仙楼附近的一品居酒馆内,孙志成孙考生曾口出狂言,说他必定是科举第一人。放眼当今诸国甚至是前朝数代历史,不乏天资出众狂妄潇洒之辈,试问,可有谁听说过有人在科考之前,便已肯定、甚至是大肆宣扬自己就是未来的榜首?!”
他这么一说,臣子们那细碎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不管在哪儿,闲言碎语都是最容易传播的,尤其是这样结合时政且劲爆的传闻。
即便当初杨邵渊不把此事告知羽皇,此事也迟早会传到羽皇耳中。
“父亲所言极是,”万昌宇接话也接的飞快,他往苏氏兄弟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不明,随即转身请示羽皇:“父亲早已准备了人证,如今正在殿外候着,若是陛下准许,臣这就将人传唤进来。”
在万昌宇和羽皇说话的间隙,苏寒低下头去,对着苏珩轻叹道:“我们这羽国当真是荒唐,虽有六部和各处司法审案的地方,各方司职却不明确,常有越俎代庖之举。只要陛下愿意,何处都是审案的地方,不需要对案件的精细纪录,更不需要严谨的流程,只要对陛下有利,只要表面上有道理,只要能压制住陛下所忌惮的势力,最后便可胜出。”
“这样的胜利,”年轻的亲王苦涩地笑:“我本不稀罕,却不得不争。”
“是我连累你了,”苏珩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大哥,未来会更好的。”
真的会吗?
苏寒再次低头,认真地看了眼弟弟的面容,往日苏珩认真宣誓的记忆再次浮现,他想要点头,最终却只是苦笑。
“当年,陛下也曾这么说过。”明明是夏日,他的声音却莫名的萧索,如深秋的落叶:“苏珩,记住你今日的话,不论何时,都莫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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