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景宁轻柔的安慰道。阿鸢是她的好朋友好姐妹,如今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景宁心中也很难过。
萧鸢还在小声的啜泣,景宁将绣帕递给她,“擦擦脸上的泪水。”
萧鸢拿起擦了擦眼泪,然后攥着绣帕,对景宁强颜欢笑道,“嫂嫂,我没事了。”其实她只是刚刚情绪有些崩溃罢了。
自从那日从风家回来后,萧鸢便一直想到和风亭在望月阁的对话。从自己回来后,风家便一直都没有动静,而风亭,也没有再联系过自己。
可是萧鸢不愿意也不想要让萧父和萧母他们知道自己的事情,萧父虽然性格严厉,但是对自己确是很关心在意。虽然爹爹是不希望自己嫁给风亭,但是倘若知道了这件事情,按照爹爹的暴脾气,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风亭的。而且她也怕萧母担心自己。
况且本来也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风亭自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对她不一样的感情。所以萧鸢只能选择暂时什么人都不告诉,隐瞒下去。
可是这几天下来萧鸢才明白,憋在心中什么都不说是有多么的难受。她这几天一直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天和风亭的谈话。心中虽然难受可是在家人的面前还要装作一副开心的模样,真的很难过。
所以今天在看到景宁的那一瞬,萧鸢才会终于崩溃爆发了出来。
哭过之后,倒也觉得心中好受了一些,虽然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压抑,反而格外的轻松了。
“哭一顿心里就不难过了。”景宁轻轻拍着萧鸢的后背,安慰道,“从风家回来的这几天,你便是一直在憋着吗?谁都不告诉,就这么瞒着吗?”
“我不知道该给谁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萧鸢感受着景宁的手在自己后背太贴着的热感,萧鸢只觉得眼眶又慢慢的湿润了,她眼圈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刚刚还觉得已经干涸的泪水,如今又再一次的出来。
景宁轻拍的动作缓了下来,她抿了抿嘴角,手静静的放到萧鸢的后背上不再动。
“风亭他不喜欢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陈止离开的时候,夭夭哭的撕心裂肺,她伤心,她难过。可是夭夭不是一个人在难过,陈止对她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夭夭不是在自己的付出。她哭,最起码流的泪是值得的。可是我不一样,嫂嫂,我和夭夭不一样啊。我哭的这些眼泪,我心里的这些难受,风亭他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萧鸢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没有了,就像戛然而止一样,没有了声音。
景宁早在进来之前便让文星和穗夕她们在外面侯着了。
“风亭他对你的感情,你是当局者迷,所以不清楚。”良久,景宁才轻声开口。
萧鸢摇摇头,“不是的,嫂嫂。我以前也觉得风亭他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是不是这样的。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过年的时候来我家拜年只是因为和我有约,所以才来送礼的。是我想多了。”萧鸢声音无力,语气中充满着哀伤,以往灵动的大眼睛此时也失去了光彩。
“嫂嫂,我真的很羡慕你呢。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每天醒来的第一眼便是他,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以后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是与他紧密相连。”
景宁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安慰阿鸢,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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