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是丹阳郡主的名讳,而三月初六,则是丹阳郡主的出生日期。
许是因为不是丹阳郡主身边亲近的人,所以写这个的人只知道丹阳郡主的出生年月,却不知道准确的出生时辰。
杨氏也懵了,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方面发展而去。
郑安宴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我早就知道她同丹阳郡主有矛盾,甚至弄伤自己,想要借着景宁对她的宠爱,欺骗景宁去得罪丹阳郡主,但我想着她大概年少不懂事,让她在寺庙中待个五六年便是,却不曾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心,竟然诅咒人家丹阳郡主!”
杨氏的整颗心都凉了。
如果这人偶上写的是老夫人,她还可以为自己女儿辩解,然而这诅咒的对象却骤然换成了丹阳郡主......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将视线放到景宁身上,痛心而又震惊。
“景宁,你怎么能陷害休宁呢?我知道你不喜欢休宁,但巫蛊之术是多大的罪名,你怎么能这么置她于死地?”
被杨氏视线所锁定的景宁好像是呆住了,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姨娘您在说什么,您说,是我陷害二妹妹?”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着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您方才说,是,我,陷,害,二妹妹?”
“没错!”
杨氏咬紧牙:“休宁和丹阳郡主的矛盾原本并不大,可是景宁你却一直以此为理由和丹阳郡主纠缠不休,最后更是让两家变成仇人,也让丹阳郡主和休宁的矛盾越发无法调节,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的?”
景宁忽然好笑不已。
“我倒要问问姨娘,过去是谁总在我面前哭泣,说她被人瞧不起,被人辱骂,被人欺负,我心疼她,领着她去将那些人教训一顿,这反倒成了我居心叵测了?至于丹阳郡主,呵,姨娘想必忘记了什么。”
“.......”
“这么多年来和丹阳郡主斗的是我,她恨得,瞧不起的也是我,明明是妹妹得罪的丹阳郡主,如今替她受过的都是我,姨娘莫非还不满意吗?”
原来她所有的好心,在对方的眼里不过是个愚蠢的笑话,而说不准,对方还将其当作别有目的。
果然,和狼心狗肺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至于姨娘说的,我拿巫蛊之术陷害二妹妹,先不说我又没有那个胆量,只说这件事情如何起来的......”
“是这位道长说,丞相府有人用巫蛊之术,可是一个月前这位道长在丞相府外徘徊不去的时候,祖母本欲让他离开,是姨娘您非要老夫人见一见,今日的事情,也是姨娘你苦苦规劝父亲请这位道长进来的,敢问姨娘,究竟是你有嫌疑,还是我有嫌疑?”
杨氏脸色大变。
显然,她也接不上话来。
她狠狠地想着,过去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牙尖嘴利?
果真,过去一切都是装的吗?
“够了!”老夫人狠狠敲了下拐杖,神色阴沉。
她如今已经从方才的气怒中恢复了过来,只是说话还有些抖,明显是给气到了。
“休宁的这件事情先不提,只说我这头疼是怎么一回事,这丞相府里里外外,当真全都搜查干净了?”
管家站了出来,恭敬地回答道:
“回老夫人,还有大小姐的院子尚未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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