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薛家良盯着他问道。
邢伟岩涨红了脸,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低下头,说道:“现在不行,现在治乱,不足以去根……”
“哦?你能开诚布公地谈谈吗?”
望着薛家良眼里真诚的目光,邢伟岩这才嗫嚅着说:“这个,是我心底最私人化的想法,是不好公开谈的,我还是那句话,脓包只有破了,才能名正言顺地割除,一天不破,割除就会有风险。”
薛家良不满意他的含蓄,说道:“既然定义了是脓包,我的建议就是今早割除。”
“出师有名吗?”
“今天这个事就是名。”
邢伟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您都掌握了什么情况,但是我仍然会保留意见。”
薛家良说:“伟岩,这可能将是咱们俩合作中出现的第一个不一致。”
邢伟岩看着他,半天才说:“我还是无法改变意见。”
薛家良也知道邢伟岩坚持自己的意见,一定有着他的道理,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博阳,该整点动静了,哪怕是去不了根,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好的建设形势,必须要净化环境。
晚上,周千回来后,在武警中队接待室,周千和薛家良再次秘密碰头,他们密谈到后半夜……
第二天下午,在公安局会议室,召开了局党组紧急会议,会上,郝大柱迟到十分钟,有人建议等,有人建议开会,大家对此议论纷纷。
政委张炳奎阴阳怪气地说道:“节假日开会,他可能被压住胳膊了。”
有人说:“早上胳膊被压情有可原,可现在都下午了,他还整天被压?”
“对于咱们郝局来说,这个不奇怪。”
大家哄堂大笑。
另一位副局长说:“郝局胳膊被压住是常有的事,不然为什么总是迟到?”
正说着,郝大柱急急忙忙开门进来,就见他警容不整,帽子在手里拿着,刚坐下就有人说道:“郝局,刚才我们大家正在谈论你。”
郝大柱看着说话的人,问道:“说我什么?”
“大家说你的胳膊是不是又被压住出不来。”
郝大柱偷偷看了一眼局长周千,又看着说话的人,小声说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个人刚要说话,周千敲了一下桌子,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在开会之前,我先说两句题外话,以后,再有人开会迟到,请不要进来了,不是所有的会议都可以等人。郝大柱迟到,全局通报批评,办公室记住,散会后立刻下发通报文件!”
郝大柱一听就懵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他脸红脖子粗地质问周千:“我说你、你凭什么呀?我、我好歹也是……也是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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