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说:“我上午给我小同事打电话了,她告诉我,怀孕初期,登高、擦玻璃、摘窗帘这些活都不能干,你不但干了,还跳起来干了,这不行!”
卜月梅一听“噗嗤”笑了。
公然认真地说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卜月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微微弯下腰,下意识地捧住自己的腹部。
公然大声说道:“这样剧烈笑也不行,也会有伤害的,尤其你是大龄产妇,而且还有过一次打……打掉的经历……”
卜月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好好好,你今天没走,原来就是在家监视我呀?”
“你以为呐?我告诉你,我不但不走了,还准备把工作室搬回来,您老人家有意见吗?”
卜月梅一听她跟自己叫老人家,就瞪了她一眼,走进屋里,说道:“连你都认为我是老人家了,老人家再生孩子,传出去会让人家笑掉大牙的。”
公然一听自己说走了嘴,赶忙解释:“我跟你叫老人家是戏称,别说你不是老人家,就连爸爸都不是,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再也不对你说那三个字了,你是小人家,不对,按辈分我是小人家,你是中人家,或者是青人家,青人,青年人。”
卜月梅被她的调皮都笑了,说道:“好了,别耍嘴皮子了,现在老人家求你办点事。”
公然立刻说道:“请您吩咐。”
“把一楼两间客房的被褥统统拿出去晾晒,没隔半个小时用这个竹棍敲打一次。”
“为什么还敲打?”
卜月梅说:“一楼潮,被子经过晾晒敲打敲打,棉花就会蓬松起来,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吸收新鲜干爽的空气,散发潮气。”
“你给我晾晒被子的时候怎不见敲打?”
卜月梅一听白了她一眼,说道:“真没良心,你卧室的被褥是我结婚时候买的,那是上等的优质的桑蚕丝做的,敲坏了怎么办?用手拍拍就行了,再说,楼上又不潮,而且咱们的卧室都是在阳面,一楼当然没法比了。”
公然想起来了,卜月梅结婚的时候,她不但自带嫁妆,还给她换了一套新被褥,想想这个小妈对自己还是真不错。
公然去晒被子,卜月梅开始做两个人的饭菜。
等卜月梅晒完两个房间的被褥回到餐厅,就见卜月梅捂着嘴就跑了出来。她赶忙接了一杯水跟了进去。
卜月梅漱了口后出来,她看着公然,抱歉地说道:“小然,咱们中午简单吃点行吗?”
公然说:“我没意见,你做饭是不是都恶心?”
卜月梅点点头。
公然一听,就上前解开她身上的围裙,说道:“你来指挥,我来做,这段时间,只要我在家,做饭这事我包了,正好可以跟你学学厨艺。”
中午这顿饭是公然做的,在卜月梅的指点下,公然居然做了四个菜,还做了一盘清炒虾仁。
两人坐下刚要吃饭,龚法成回来了。
龚法成看着满院子晾晒的被褥,进了屋子说道:“我昨天已经晒过被子了。”
卜月梅出来,问道:“这么快就吃完了?”
龚法成说:“这还不快,那个老抠儿,就请我喝了两杯酒,要了两个菜,吃了一碗面条,那面条硬得跟钢筋似的,我怕不好消化,都没吃饱。”
“哪里的面条这么硬?”
“就是前街的一个小面馆,他才舍不得请我吃好的呢?”
“哈哈。”卜月梅笑了,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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