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乱……”薛家良说着,就皱紧眉头,闭上了眼睛。
“你心里再乱,我也得说一句话,小然她……”
“卜姐,其实我想跟你探讨很多,等下来有机会再谈吧,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我统共才睡四个多小时的觉,眯一会。”
听他这么说,卜月梅便不再说话。
驶入平水境内,薛家良跟娄朝晖取得联系,告诉他卜月梅也回来了。
娄朝晖又惊又喜,建议他们先到老主任家祭拜,然后他在酒店设宴招待两位前辈。
薛家良征求卜月梅的意见,卜月梅说:“随你们便,我怎么都行。”
薛家良说:“朝晖,我们听你的安排,别丢了礼就行。”
娄朝晖说:“好,我在老主任家小区门口等你们。”
在离小区五十米远的地方,看见了娄朝晖,薛家良招呼他上车,娄朝晖上车后,说道:“现在家里来人不多,卜姐你们祭拜完后就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出殡的时候露面就行了。”
薛家良说:“县领导都谁来了?”
娄朝晖说:“县委这边段成和我来了,代表县委送了花圈,政府那边办公室来了,送了花圈,目前领导们谁来还不知道。”
“老段在吗?”
“回去了,县里就我在,唉,人退休了,就是那么回事,有几个向你们俩这么有情有义,放下手头里的工作,风尘仆仆特地赶回来,不能说没有,百里挑一了。”
卜月梅说道:“你就别给我们戴高帽子了,该怎么做你要指点我们,别露了怯。”
薛家良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娄朝晖,说道:“这是我和卜姐两个人的一点心意,尽管很俗,却是最实在的表达方式,交给老太太。”
卜月梅一看,不知薛家良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准备好,并且信封上已经写上她和薛家良两个人的名字了。
她有心拦住,但见薛家良已经给了出去,不好当着娄朝晖推辞。
娄朝晖说:“我就是等你们来想跟你们商量出多少钱,我也跟你们一样。”娄朝晖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也塞进了这个信封,掏出笔,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们俩的后面。
老主任家门口,摆着几个花圈,有几个机关干部刚从楼里出来,看见薛家良和卜月梅进来了,这些人就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吧。
有认识他们的就纷纷跟他们打招呼。
薛家良和卜月梅只是点点头,没有喧哗,来到老主任家,客厅已经变成了祭奠的地方,正中摆着老主任的遗像,他的子女分别站在两边。
薛家良和卜月梅祭奠后,薛家良四下看了看,他没看见老主任的大儿子,可能是监狱不准假。我问娄朝晖:“阿姨呢?”
娄朝晖说:“在里屋,没让她出来。”
薛家良说:“我去看看。”说着话,就跟卜月梅来到了老主任的小书房。
里面有两三个人正陪着老太太。
老太太看见薛家良进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流着眼泪说道:“家良啊,你也赶回来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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