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们的这段故事,直到有一次他问刘三,刘三才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罗锐和刘三关系好,薛家良当然不反对,所以才有了那天他说的“三角形”的理论。
他说这话,其实也是对他们俩人的一种鼓励,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认可。
尽管县委书记掌管这一个地方的人事大权,用谁不用谁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但对于有思想的县委书记,在用人的问题上,都是很不随便的,甚至不能按自己的好恶来决定用谁不用谁。
罗锐知道,当初凭借自己的名声,凭他掺和书记和县长之间的关系,薛家良完全可以不用他,但他却选择让他留下。
这就说明薛家良是有胸怀的人,也是有水平有能力有水平的人,他之所以敢用罗锐,就说明能把握他,能影响他,甚至是改造他,如果罗锐不知收敛,旧病复发,那么等待的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事实也的确如此,罗锐聪明,凭借他多年在领导身边察言观色的本事,他及时调整自己秘书的角色,人前人后小心行事,摆正位置,当好书记的助手和参谋,让薛家良对他的工作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到了省城后,薛家良他们先到了省政府招待所,开好房间后,他看了看表,本想下午再把花送出去,但他担心车上的鲜花冻坏了,就想先送出去。
他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给了卜月梅。卜月梅正好在家。他让刘三和罗锐在宾馆跟阳阳玩耍,自己开着车就出去了。
走进这所熟悉的大院,他老远就看见了白瑞德的车停在他家门外。
但是他还是将车停在龚法成家外面的停车场,这个倔老头,还没有搬到前面独栋别墅去住,还在老地方住。薛家良特意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公然的车,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他搬下一盆粉色的蝴蝶兰,这种粉,是那种干净近乎透明的粉,粉得纯粹、娇洁,这是他早就看好要将这盆送给龚家。
卜月梅一见,高兴得惊呼:“天,这么一大盆,太漂亮了!还没见过这么粉的蝴蝶兰!”
薛家良将花放在电视柜前面。
他拆去花的外围那层包装纸,别说,的确漂亮,鲜艳、美丽,给这个屋里带来一抹灿烂的生机。亭亭玉立的花亭上,由大到小排列着长长一排的花朵,玲珑娇艳,煞是好看。
卜月梅说:“家良,这一盆会很贵的,你不会买小点的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卜姐,你该不会想给我钱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马上搬走,送给别人。”
薛家良说着就弯下腰,做出要搬花盆的动作。
卜月梅忙说:“别动别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卜姐还能跟你见外吗?你要是不让我看见还好,让我看见了我肯定舍不得了,就是给我一千块钱,我也不许你搬走。”
“哈哈,你喜欢就行。”薛家良直起腰,他看了看,说道:“首长呢?车在,人不在?”
卜月梅说:“他跟小然出去拍照去了,凌晨三点就走了。”
“啊?为什么?明明知道我要来他还走了?”
卜月梅说:“他知道你今天来吗?”
“他不知道我今天来,但是肯定知道我放假要来的呀?成心躲我是不是?”薛家良赌气坐在沙发上。
卜月梅笑了,说道:“你把他神话了,他怎么能知道你来?”
“知道,肯定知道,我们向来息息相通!”薛家良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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