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总算听话,回来上班了,她知道,儿子没有完全放弃公司的经营,只是背着她而已,但最近,儿子的兴趣明显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对工作感兴趣了,变得能坐班了,这说明,他的心收回来了,她经常跟儿子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我说你快点行不行,换个衣服,半小时过去了。”
曾耕田忍不住在门外喊道。
她没理他,不大吼大叫他就不姓曾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拿过手机,是儿子。
“妈妈,您是坐爸爸的车还是我去接您?”
白兰当然想坐儿子的车,但她又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她不想给曾耕田难堪,说道:“我坐他的车吧。”
挂了儿子的电话,她打开卧室的门。
白兰穿了一条月白色的丝质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普通布鞋,一件银灰色的中式短袖真丝上衣,随着她的走动,质地很垂的衣裤飘动着,加上半白的卷发,通身上下,透出一股仙气。
曾耕田眼都直了。
白兰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的新衣服评价两句,哪知,他开口就说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抖咪嗖,怎么没给我买一身?”
过去,人们习惯将那些质地很垂的布料如真丝、绸缎等统称“抖咪嗖”,意思就是很垂,很滑。
白兰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曾耕田说:“老太婆,你这身抖咪嗖穿起来真的很好看,和符合你的气质,有一种淡泊、闲致的感觉,不错,真的不错,这是我见过你最好看的衣服,回头也给我买一身。”
白兰说:“这是商场处理的过时的衣服,你曾大书记能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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