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神色凝重地说:“人大代表是人民推选出来的,肩负着着人民的重托,可现在是,人大代表不仅没有认真履行自己的神圣职责,反而将这一职责变成谋私利的工具,真的让人既寒心又揪心啊。”
花木兰不以为然地说:“钱主任,你别和我唱高调。抛开贿选不说,为什么我们这些人大代表在投票选举时一定要严格按照组织意图来?为什么就不能推选出我们信得过的候选人?吴德能固然口碑不太好,但我们又对胡若曦了解多少?打个比方,假如胡若曦口碑不好,能力平平,能够提拔是因为上面有人,而吴德能能力、政绩、口碑都不错,我们是严格按照组织意图投票选举胡若曦当县长,还是另选吴德能当县长?”
花木兰的连珠炮发问让钱三运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花木兰是个善于思考,也很有想法的一个女人,她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特别是她的假设,的确引人深思。
花木兰窃笑道:“钱主任,怎么不说话了?”
钱三运苦笑道:“我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们今天就事论事,哪怕吴德能能力再强,贿选肯定是不对的,也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你接受贿赂也是违纪行为。”
花木兰道:“钱主任,我不喜欢你上纲上线,法不责众,收受贿赂的又不止我花木兰一个!这样吧,看在我们曾经在桃花村共过事的份上,我投票时投你的直接上级胡若曦一票。至于别人投谁,我可管不了,也不愿意管。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
“好,我相信花主任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人,谢谢你提供的消息。”作为一个农村代表,花木兰能有这个觉悟就很不错了,对她要求太高是不现实的。
钱三运起身准备告辞。花木兰叮嘱道:“钱主任,希望你不要说出是我告诉你这一切的。否则,我会到处对人说,县政府办的大帅哥钱三运也被我睡了。”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花主任,你真幽默。好了,告辞了。”
钱三运走了,花木兰满脸惆怅地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掏出手机,试着给苏启顺打了个电话。
出乎她意料的是,苏启顺很快接通了她的电话,并对她的邀请很兴奋。
这个晚上,在宾馆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花木兰默默闭上眼,将苏启顺想象成钱三运,尽情地享受着他猛烈的身体撞击。
钱三运出门不久,就给胡业山打了个电话。
胡业山也是县人大代表,也入住在金色年华大酒店。钱三运给他打电话时,他说现在不方便见面,要稍等片刻。
钱三运还在电话里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就知道这个好色成瘾的家伙,在人代会期间也没有闲着,正在宾馆房间与女人鬼混。
十多分钟后,胡业山回电了,说现在方便了。
钱三运走进胡业山的房间,见与他鬼混的女人还没有离去,有些诧异。
胡业山这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敏锐察觉到了钱三运心头的疑惑,解释道:“钱主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周琼,她是县卫生系统的县人大代表,也是我的好朋友。”
钱三运微笑着与周琼微笑致意。周琼三四十岁的样子,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看起来有几分像香港影星周海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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