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做到了,一整桶的粪便兜头浇下去,她笑着,甚至伸出舌头抿了抿嘴巴,笑眯眯的说,“还来吗?味道不错啊。”
那个时候大姐头的脸上的笑容是有一丝欣慰的,原本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样,但是出狱之后莫白懂了。监狱是个折磨人的地方,狱外是折磨心的地方。
稍稍脆弱一点就会被压死。
就算她每天苦着脸也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反而会被骂好像谁欠了她。她们会因为看到她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而自喜,生活从来不会给谁特别优待,哭给谁看呢?眼泪不会让别人优待她,却会让在意的人心疼。
如果笑着,对方发现不能让她痛苦,就会放弃找她麻烦。施虐者享受的就是被虐者那惊恐的痛苦模样。
她不记得哪里看到这句话,我不愿意在不在乎我的人面前流眼泪,会被说矫情,更不愿意对着在意自己的人哭泣,会让他心疼。所以笑着吧,直到笑不下去。
司钰望着她,没来由的生气,她却笑,笑的没心没肺,“钰少,怎么样,价钱你还没说,不会反悔了吧?”
“你儿子的心脏。”
司钰承认自己是个恶劣的男人,明明都已经打定主意要拿莫年的心脏,现在却又在这里戏弄她。
或许他只是太无聊了。
莫年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明明时时刻刻都在忍着疼却依旧和别人谈笑风生,今年也不过五岁,司钰不禁想如果那个孩子没有变成血水,是不是也和莫年一样大?
他甚至想过,说不定莫年是莫白偷偷生下的,他们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异样感特别强烈,他和莫白的孩子,会是怎样的?
司钰和莫白的孩子,这个念头让他动了动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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