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与叶德召坐在一处吃茶,说起还并没有找到王青的事情。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叶德召笑,问道:“可是你那蠢妇媳妇儿又搞了什么小动作?”
叶德召咳嗽一声,他掩了掩嘴,说道:“她命王青杀人。不过,既然芙蕖如常回来,可见是失败了。”
想到此,倒是觉得多了几分恼火。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当真没用。
许是看出儿子的不虞,老夫人这次倒是没有说宋氏的坏话,反而是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不过都是小事儿罢了,怎得还真的气恼上了?”
叶德召饮了一口茶,说道:“若是真的失败,我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好端端的人失踪了,总是让人不安。”
他眉眼浮躁,心中急躁起来:“小小姑娘,她手里哪有可用之人?而且平白无故的,人怎么就失踪了,这才是我担心的要点。我们该是好生逼问芙蕖的!”
说到这里,倒是又自己否定了自己,摇头道:“不成不成,逼问也是逼问不得的。”沉吟一下,他道:“七皇子又来长宁城了。”
叶德召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低语道:“我总是担心事情与他有关。若是没有自然更好,若是有……”
饶是如此暖和的房间,他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您说,是不是……”
剩下的话,不敢多说。
老夫人立刻:“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若是真的与当年有关,于我们只有好处,哪里有坏处?你总是自己吓唬自己。不过容氏中毒的事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了。”
老夫人脸色白了几分,有些担心,她沉吟半响,说道:“是了是了,不管如何,当年中毒的事情,咱们得查清。一来将来真的有个什么,总也有个替罪羊;另一则,敢伤害我孙子,总也不能让歹毒之人继续留在家中。”
这么一说,叶德召点头赞同。
他深深喘息,说道:“母亲,这件事我已然有些头绪。只是昨日听闻七皇子又来,心中倒是平白的担心起来。倒是乱了方寸。”
老夫人沉默着,三个儿子之中老大是最好的,也是最能为叶家舍得出去的。他为叶家挣来功名利禄,忍旁人不能忍,她心里也是为这个儿子难过的。
正是因此,对大儿子,她是万千的好。
“其实,你倒是也莫要想的太多。就算真的是为了当年之事又如何?”老夫人意味深长:“你仔细想想,有时候未必是坏事。”
叶德召一下子愣住,半响,低语:“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微笑:“许是你还能更进一步!”
***
月色如水,陈瑾披着厚重的大鳌,立于窗前赏月。
桌上已经放凉的是熬好的汤药,陈瑾并没有动,平静的看着窗外,说不出的心情。
今晚有些星星,映照的倒是有几分明亮。
红柳小碎步进门,她将手凑到嘴边呵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越是晚上越冷。”
言罢,问道:“小姐睡了么?”
红叶摇头:“没呢,你进去吧。”
今日的事情对几人都很有触动,可许是小姐和红叶与往日无二,十分寻常。倒是莫名的让他们也冷静了下来。不管小姐厉不厉害,不管今日的人是谁,总归与他们没有关系的,她与绿柳不过都是下人,管那许多作甚呢!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了。
小姐看着也不是一个心狠的,她们规矩,小姐必然也不会针对她们。
她禀道:“小姐,我去问过了。院里的老人儿说咱们这里的树是太太死前,您跟太太一同种的。”
陈瑾抬眼,眉眼清冷。
红柳有些不懂,一旁的红叶也是迷茫的。
他们都不晓得小姐怎么就开始打探这个了呢?
不过陈瑾倒是没给她们思考很久的机会。
陈瑾寻了一个趁手的工具,踱步出了门。
两个丫鬟立刻跟上,红叶道:“小姐,怎么了?”
“挖树。”
红叶懵了:“啊?”
陈瑾认真:“我梦到她了,我想冥冥之中一定有所牵引。说不定……是她们想要提示我什么。”
红叶:“……”
她跟着陈瑾出门,很果断:“小姐,你要挖哪棵,我来吧!”
陈瑾抿抿嘴,认真:“每一棵。”
红叶再次懵,不过她是个实干派,倒是也不耽搁,立刻就开始动手。
陈瑾再次交代:“不用挖的特别深,也不用贴着树根挖,在每棵树的周遭挖。就从……”
陈瑾回到了房门口看向院中树木的布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棵树:“就从它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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