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及时被其他业主发现,第一时间打急救电话送去医院,然而经过一系列抢救后,院方声称这是重度脑损伤,必须立刻实施开颅手术。
可问题是……
首先,顾大同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很可能承受不了开颅手术。
其次,以这么严重的伤势,即便开颅手术很成功,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在事发之初,顾大同的儿子就把电话,打到了父亲的莫逆之交,也就是薛东山那里。
薛东山得知情况后,让顾大同的儿子要求院方,暂时先不实施手术,尽最大可能进行保守治疗——手术风险太大。
紧接着,薛东山找徐青山通过大使馆,联系好一趟上午最快的航班,前后不过三个多小时,就从汉城赶到了燕京。
至于顾大同目前的情况,林昊理所当然不清楚。
“薛老应该在,尽可能维持顾老的命。”林昊寻思着。
薛东山早跟他学了灵枢九针,尽管没有内气只能学会前四针,还不足以治疗太严重的伤势,但用来续命还是有希望的。
直升机无视交通拥堵,短短十几分钟就飞到了,一家医院门诊大楼天台。
直升机缓缓降落。
突然!
距离地面还有近二十米,林昊直接从机舱跃下。
“林先生……”贺庭钧惊呼失声。
这么高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摔一个手残脚断吧?
然而,他这边喊声还没落下,又一个身影紧随其后跳下,赫然竟是汪小娅。
贺庭钧目瞪口呆。
他就那么傻呆呆看着,林昊和汪小娅一前一后跳下,看着从近二十米高纵落的两人,安然无恙落在天台地面上。
“贺先生,我不等你了。”
林昊丢下这么一句话,身形电闪间离开了。
贺庭钧嘴唇动了动,他显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愈加惊骇……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
现在是下午两点。
从顾大同出事到此刻,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顾大同虽然一直在手术室,却始终没有进行手术。
手术室内。
几名顶尖西医正在全力施救,他们用各种现代医术、仪器和药品,维持顾大同的生命体征。
此外,薛东山不断把银针刺入,顾大同的不同穴位。
没错!
他正在以灵枢九针,激发顾大同的生命力。
“薛老,这样下去……怎么办?”主治医生额头上全是汗水。
说实话,一开始院方接诊顾大同时,第一选择就是立刻手术:脑损伤太重了,尽管手术风险非常大,但毕竟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不进行手术——死路一条!
可是,患者家属却不让手术,要求院方保守治疗,全力保住顾大同的命。
顾大同是名人,是书画界名宿。
院方很清楚,如果顾大同死在他们医院,搞不好会带来大麻烦,所以他们听从了家属的意见,并跟家属签下生死状:顾大同必须立刻手术,既然家属要求保守治疗,如果出了什么事,跟院方没任何关系。
事实上就算全力保守治疗,最多也就保三四个小时。
然而……
主治医生非常震惊!
只因薛东山赶过来之后,竟然用针灸把顾大同的生命,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可思议!
当然了,这里的医生都认识薛东山:不是现实中认识,而是薛东山作为古华国,中医代表团的骨干力量,先后前往丹麦和高丽,多次在新闻中露面,他的名字在国内医学界,几乎已经无人不知。
震惊归震惊。
这又有什么用呢?
哪怕针灸之术再神奇,也只是比他们的西医,更长时间延续患者生命,依然不可能治愈啊!
这样下去,只不过多活几个小时,依然难逃一死!
“怎么还不过来……”薛东山额上沁出汗珠。
“薛老,您说谁没过来?”主治医生一愣。
“赵医生,不好了!”
“怎么……”
“患者生命体征急剧下滑!”
灵枢九针的前四针,学习起来门槛比较低,不需要内气催动,但效果同样没那么神奇,薛东山只能多延续生命,却实在无力回天。
就在手术室里,随着患者生命体征快速下降,全都忙成一团施救时……
手术室外。
一群人在安静却焦虑的等待。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顾大同是什么人?
国画大师啊!
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过来的可不仅仅是家人,还有各方面有交情的人,包括朋友、同行等等。
“嫂子,顾兄不会有事的,你别哭……”
一个老头正在劝慰,年纪跟他相仿的老妇人,不用说这老妇人就是,顾大同的结发妻子了。
“奶奶……不会有事的……”
站在老妇人身边的顾欣,脸上明显带着泪痕,却还在安慰奶奶:“您看……只要急救室的灯还亮着,就表示医生正在抢救,何况薛爷爷也在里面。”
顾欣为什么会走上艺术道理?
父母是做生意的,很少有时间去照顾她。
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爷爷作画时她磨墨,爷爷写生时她一路跟着,耳濡目染才走上艺术道路。
正因为如此,她跟爷爷感情极其深厚。
今早听说爷爷出事了,她等于是一路哭着,从汴州赶回燕京的。
除了哭泣的祖孙俩,还有几个中年男女神情忧虑焦急,他们是顾大同的子女、儿媳、女婿。
“顾欣,顾老在里面?”声音突然出现,只见林昊跑来。
“林先生……”
顾欣扭头看去,眼泪突然止不住流得更急,不顾一切扑进林昊怀里,紧紧抱住他:“快救救我爷爷,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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