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拨开人群,往外艰难地走。
【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像缪塞的《雏菊》里写的一样。】
【南宫少爵,我以前不是不爱你,只是爱得太沉默了。我以为爱掅是一个人的事掅,我爱你,与你无关。】
【有一天我如果遇见了过去的自己,我一定一巴掌扇过去。她做了太多错事了。】
白妖儿,你以为你改了吗?原来你一直在做错事。
白妖儿站在暗处,狠狠地朝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
口罩隔绝了痛,她的脸木然也毫不觉痛……
她边往外走,又用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周围的人看到她边打自己耳光边朝前走,都当她是神经病一样,快速地朝两边走开。
白妖儿扬唇苦笑,她本来就是神经病,以后,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这样。
她毫不在意,终于走出了比赛场。
甚至对得奖都已经没有了兴趣……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走过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中大步往前。
南宫少爵……
白妖儿嗓子发堵,他来这了?不可能啊!
她一直期待南宫少爵来,所以就臆想他来了?
简辰澈说过,分清现实和臆想的区别,就是她的世界里有没有南宫少爵……
可是,如果是真的他?如果这不是臆想呢?
她呆呆地睁大着眼,根本是不由自主地就往前跟去。
前几次就是她把真实当做了臆想,所以一次次的错过了南宫少爵,最后还做出用刀刺他的举动。而这次,即便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要走下去。
几个保镖走到马路边,早有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等候了。
一位白手套的保镖拉开车门,南宫少爵弯腰上车。
所有的阵仗跟平时都一样……
南宫少爵穿着薄款的铁灰色西装,高高大大的身形,很吸引人的视线。
白妖儿很快也拦手招了辆的士:“跟住前面那辆黑色的房车。”
这辆房车是南宫少爵一贯的风格,很有他的味道。
白妖儿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看到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她在发神经。
由于这里是市中心,人流和车流很多,南宫少爵的车开得很慢。
所以一路没有跟丢……
跟到一家酒馆。
南宫少爵下车后只带了两个保镖,就匆匆進去了。
白妖儿也很快跟着下车,付了车前,没有任何犹豫跟着進去。
酒馆里很多人,白妖儿拨开攥动的人到处找着。
平时南宫少爵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他要喝酒也是去高级私人俱乐部,或者订个大包间。可是她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间包间?要一间间敲门吗?
白妖儿正在踌躇,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白妖儿微微皱眉,整个人被拖拽到一个暗角。
她的身体被压在身后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影罩着她——
嗓音底气昏暗:“你跟踪我?!”
白妖儿呆呆地看着他,南宫少爵,是他。
她的胸口紧致的呼吸不过气:“是,我看到你也在那个时装秀出现,从那里我就跟着你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半个月了,你是不是气消了?”白妖儿深怕他会离开,伸手攥住他的衣服,“你现在愿意面对我,而不是叫下人把我赶开……是不是愿意听我说话?”
“……”
“如果你还在生气,你怎么会去关注我的时装秀?”
“放手!”他不悦地要拽掉她的手,眼底尽是陌生的疏离。
“南宫少爵,你还在关注我,在意我……为什么要骗你自己。我都错了,简辰澈是我哥,我来伦敦因为抗原体在他手里,我没有跟你商量是我的错……”
白妖儿叨叨地解释着,发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看着他们。
两个保镖凑上来问:“少爷,要不要我们帮忙。”
“把她丢出去。”南宫少爵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诡异。
白妖儿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投進他的怀里:“南宫少爵,你要走可以,那么解释你为什么还在伦敦?”
“……”
“解释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时装秀!”
“……”
“或者,你明白告诉我,你不爱我,不要我了……”白妖儿眼中微光流动,轻轻地笑了一声,“有始有终,是你把我招惹在你身边的,现在,也要由你来结束。”
【白妖儿,这场游戏开始了,由不得你说结束。】
曾经南宫少爵狂妄肆意的话,仿佛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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