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昂一身海蓝色王子服,英气俊朗,肩上还别着六芒星的徽章。
他从容下车,伸出一只手接她。
罗雷站在露台上,仿佛是在欣赏夜色。
那双豁亮的眼,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大门……
马车才到门口,他就冷冷地从佣人手里拿过望远镜。
那个蠢女人居然也想当白雪公主?
他冷冷地嗤着,看到她下个马车也一脚踩空阶梯,朝季子昂扑过去。
被大手一抱,转了个圈儿,安全放到地上。
他那胸堂的火啊,瞬间飙升,血压也升高。
其实温甜心这一个星期经常来找白妖儿玩,每次罗雷都会突然出现,大煞风景地冷嘲热讽一番。
而且他能穷尽其数地丢温甜心的脸,什么损招都做得出来。
可谓是让人大跌眼镜。
白妖儿发誓,见过贱的,第一次见这么贱的,连喜欢人都喜欢得这么贱。
白妖儿冷冷的声音出现在罗雷身后:“今天掅人节,季公子看来会选择在今天求婚。”
罗雷手里的望远镜狠狠放下。
白妖儿靠着阳台门笑笑又说:“今天的场合这么浪漫,烛光,气球,蛋糕,一切都很适合告白。罗贱先生觉得呢?”
罗雷猛地回头,蓝色的眼如雷雨中的大海咆哮。
白妖儿不知死活地耸耸肩:“看到心爱的女人眼见着要投入他人怀抱,说说你的心掅吧?”
“景泼泼,”罗雷冷然凝眉,“谁说过我喜欢那只傻狍子,别一直往脸上贴金。”
“是么?”
“谁不长眼看上她,娶回去是这辈子最大的霉运。”
白妖儿啧啧摇头:“罗贱先生,用一句话来形容你。”
罗雷凶狠的目光一瞪,明显在威胁——你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试试?
白妖儿刚要损他,一只手搂在白妖儿的腰上:“老婆,又在调戏罗贱贱?”
白妖儿今天是睡美人,一襲飘逸的湖蓝色长裙,头发上用蓝色绸带绑了个蝴蝶结,就像森林里的妖精一样清新动人。
而司天麟则是灰蓝色的骑士装,棕色的皮带上悬挂着长剑。
罗雷狠声说:“麟,你这个老婆嘴巴是越来越毒了。”
每天见到罗雷必然冷嘲热讽一顿。
白妖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对你,不需要客气。”
佣人过来报告说:“少爷,少奶奶,季公子和温小姐这会已经到了。”
白妖儿刚刚看他们下了马车,大概这会儿是快要到别墅了。
她丢下罗雷,下楼去接温甜心。
白妖儿親自打开门,以示对温甜心的欢迎……
“妖儿,好想你。”温甜心展开手就是个熊抱。
罗雷根本是尾随着下楼的,看到这黏糊的一幕,立即发挥嘴毒的本事: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温甜心耳朵动了动,漆黑的小鹿眼看到罗雷,立即不爽了:“你说谁恶心?”
来之前就想好了,不管罗雷说什么,她一定不能被激怒。
一旦激怒,就是上了他的当了……
可还是没沉住气。
罗雷太了解她,总是能一针见血,踩她的痛脚!
罗雷冷冷地翘起唇:“你这装扮还不恶心?”
温甜心看着罗雷,他今天一身红色的锡兵装,金纽扣,棕色长褲,再穿一双马靴,气宇轩昂,雷霆万钧。
这套衣服完全就衬托了他火爆的脾气。
温甜心思考了几秒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火鸟。”
“……”
顿了顿,联想起最近很火的一个单机小游戏,又补充道:“愤怒的火鸟!”
季子昂第一个捧场微笑,宠溺地抚摸了下温甜心的脑袋:“你的形容越来越犀利了。”
白妖儿放开温甜心,和罗雷对视一眼:“不错,这个比喻很形象。”
司天麟摸着下巴:“狍子对火鸟……很妙的组合。”
罗雷已经习惯了被几个人联合起来嘲笑。
他冷冷地挑眉:“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当你落魄的时候,总有几只猪在笑。”
几只在笑的……帅哥美女毫不介意。
只有温甜心又被踩到了尾巴:“你才是猪!”
罗雷狠狠捏住拳头:“女人,别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为所浴为了。”
“……”
“小心别落到我手上……”他威胁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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