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说上辈子看过电视剧吧?”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眼珠一转,开始了他神棍的表演。
“不瞒大家说,前些日子在梅坞县,我夜晚吃醉了酒,和衣而卧……”
说着,房遗爱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小声道:“梦中曾有一仙人到来,对我说道:绛州龙门草头双口辛,汾河湾中将魁元,有礼有仁自成贵,七月中旬到长安。”
话音落下,房遗爱开始自行拆解起来,他这随口胡诌的四句顺口溜。
“你们看,草头双口辛,乃是一个薛字。有礼有仁自成贵,便是薛兄弟的名字,现如今恰恰是七月中旬吧?”
尉迟宝林点了点头,犹若所思的道:“今天正好七月十五。”
“这就不错了!”房遗爱拍掌佯做大喜,含笑道:“薛兄弟,你可曾在汾河湾住过?”
提起汾河湾,薛仁贵眸中闪过一丝泪光,点头轻声道:“末将初来长安时,内子便住在汾河湾。”
“对了,对了!”房遗爱一把抓住薛仁贵的手腕,朗声笑道:“薛兄弟便是梦中仙人所说之人。”
房遗爱含笑看着薛仁贵,心中近乎颠喜若狂,“哎呦,哎呦。苍天开眼啊,把个一字并肩王送到了我面前!”
“天降英才,一头便落到了我面前!哈哈!”喜悦过后,房遗爱立时升起了笼络之心。
看向尉迟宝林,房遗爱拱手道:“宝林,薛兄弟做一个贴身侍卫太过屈才了,不如忍痛割爱了吧?”
“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尉迟宝林一拍薛仁贵的肩膀,“兄弟,好好跟着我大哥干吧。”
“薛礼无德无能,万不敢劳都督垂青。”饶是嘴上推辞,薛仁贵早已笑成了花,他这次来到长安投军,完全是因为家中难易度日,加上岳父嫌贫白眼有加,这才负气拜别新婚妻子,从汾河湾到了此处。
得到尉迟宝林的应允,房遗爱看向薛仁贵,含笑道:“薛兄弟,明天跟着霸林他们到我府上吃杯水酒,到时替你采买一处宅院,从汾河湾将柳弟妹接来。”
“啊?”薛仁贵二目圆睁,一副受惊不轻的样儿,“都督如何知道内子的姓名的?”
“额……”面对几人吃惊的目光,房遗爱灵机一动,“梦中仙人所说,弱柳迎春,旺夫大吉。弟妹芳名可是柳迎春三字?”
“不错不错。”薛仁贵连连点头,心里实实服了那如梦仙人,可他不知道,这仙人就是眼前的大神棍房遗爱。
一番寒暄过后,房遗爱松开薛仁贵,依依不舍的道:“霸林,今晚先让薛兄弟在你府中住下吧。明儿个记着到府上来吃酒。”
候霸林点头应声,“好,我们哥仨刚从边关押粮回来。想来这几天能歇息歇息了,正好给大哥、嫂嫂接风洗尘。”
“好,如此愚兄先行一步了。”拱手辞别薛仁贵四人,房遗爱牵马前行,带着谢瑶环一路傻笑着,回到了状元府中。
将御马交给府下小厮,房遗爱走到马身一侧,看向上面的谢瑶环,含笑道:“卑人搀扶娘子下马。”
谢瑶环含笑点头,翻身坐在马鞍一侧,轻轻一跳,便落在了房遗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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