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干,论武力,论长相,嘿,论这闺房功夫……”房遗爱越说越没溜儿,接着拱手道:“承让承让。”
“承让?我让你个大头鬼啊!”长孙安业气的连连顿足,险些叫骂出来,“你给我下来!”
“下来就下来。”房遗爱手持宝剑,缓步走下高台,手抚宝剑一面,悠悠的道:“刺史是想与本官比剑?”
长孙安业被房遗爱说的一愣,眼望近在咫尺的青锋宝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比!”
“房都督驾到有失远迎。”说着,长孙安业心机一现,不由想到了蔡少炳,“本官这就去找蔡少炳,叫他来答对房都督的问话吧。”
“蔡少炳?本官几时说要找他问话?”房遗爱佯装一脸茫然,强忍着动手宰了长孙安业的念头,摊手问道。
“这个……”长孙安业被说的一时语塞,腮帮子立时又鼓了起来。
房遗爱挑起剑锋,只对长孙安业,含笑道:“刺史果真要去找蔡少炳?”
“啊?啊!果真要找!”长孙安业皱着眉头,向后又退了一步,“劳烦都督将宝剑拿远一些可好?”
房遗爱收回宝剑,手把着剑柄,苦笑道:“不瞒刺史,蔡贼已经被本官斩了!”
“若是刺史果真要去找他,本官倒勉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房遗爱作势要再次拔出宝剑。
见状,长孙安业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找他了!”
就在二人交谈间,前去搜寻官印的候霸林和程处弼悄然而归,带领精骑站在公堂外面,大声道:“回禀都督,下官找到曹州府衙失落的官印了!”
此言一出,长孙安业宛若五雷轰顶,房遗爱阵阵冷笑不休,拱手道:“刺史,道台衙门为何会有曹州府衙丢失的官印?”
说完,房遗爱大喝一声,“将官印带上来!”
候霸林、程处弼齐步向前,二人站在长孙安业身侧,一个个手扶剑柄,吓得这位河南道刺史心间跳个不停,只想着快些离开这个虎狼窝、是非地。
从候霸林手中接过官印,房遗爱定睛细看,冷哼一声,“果然是曹州府衙的知府大印!”
“刺史,你私自审理曹州知府,可曾给刑部、吏部上过文书?可曾向万岁递过本章?”房遗爱手捧官印,不止一次升起了要朝长孙安业砸过去的念头。
“这个……”长孙安业支吾不语,过了半晌,忽的灵光闪现,不由升起了将罪责尽数推到蔡少炳身上的念头,“房都督,这全都是蔡少炳的主意!我早就想杀他了!”
“好!多谢长孙刺史提醒。”说完,房遗爱将打印重新递给候霸林,返身回到高台之上,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谢瑶环,“告辞了!”
“慢走,慢走。”长孙安业仗着胆子,一直目送房遗爱等人驾马远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这他娘的什么玩意?雷声大小雨点,吓死老子了!”
“蔡少炳……死了更好。审问一个女流都这样磨磨蹭蹭,还好意思叫什么酷刑胥吏呢!”
驾马走到辛安驿,房遗爱勒停马头,看向身前的谢瑶环,柔声道:“环儿,还吃得消吗?”
“还好。”谢瑶环微微应声,接着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时一刻都不想与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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