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你送给本府什么样的大礼!”曹州知府将手伸进包袱之中,随着一阵摸索,他的脸庞登时变成了铁青色。
“这是……人头?”曹州知府仗着胆子站起身来,反手拿着包袱,用力一抖,刘虞候的人头随即滚落在了地上。
“啊!”看到刘虞候的人头,曹州知府变脸变色,手指房遗爱,大声训斥道:“大胆房俊,为何杀死本官辖下虞候!”
见人头滚落在地,蔡少炳心神一凛,暗叫不好道:“坏了!房俊八成是找到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证据了!”
房遗爱缓步向前,眼望滚落到公堂正中的人头,嘴角微微上扬,接着竟自迈步走到了高台之上。
站在曹州知府身侧,房遗爱含笑拱手,“府尊,不知房俊这份大礼可好啊?”
“好……好……好大的胆子!”曹州知府气得三尸神暴跳,怒拍公案道:“你给本府下去!”
“下去?下去的应该是你!”房遗爱从怀中取出几名百夫长的供招,双手拿着叫曹州知府仔细端详,只吓得这位府尊抖如糠筛,霎时便没了底气。
过了片刻,房遗爱收回供招,面色如常的对曹州知府道:“府尊,还有什么话说吗?”
“这……”曹州知府支吾许久,接着脸色一变,抵赖道:“这分明就是你私自胡乱写的东西,哪里是什么供招,分明就是故行冤狱陷害本府。”
“哦?怎么讲?”
“故行冤狱,陷害本府!”
曹州知府话音落下,房遗爱抬手就是一掌,不过打的并不是他的脸颊,而是他头上的乌纱帽。
乌纱帽向前倾斜,还没等曹州知府来得及去扶正,便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房遗爱伸手抓住乌纱,接着再次扬手,狠狠给了曹州知府一个耳刮子。
“还不给我滚下去!”
一声怒喝过后,房遗爱猛地推搡曹州知府,接着大摇大摆的坐在公堂正中,对着范进一招手,道:“范师爷,近前来吧。”
范进颔首窃喜,疾步走上高台,眼望一旁左脸颊肿的老高的曹州知府,想笑却有害怕扰乱公堂,无奈只得强忍着笑意,站在房遗爱身侧肃然侍候了起来。
见曹州知府被打,又见供招是实,蔡少炳不再言语,只希望这把火别烧到自己头上,要不然他这次出京与房遗爱为难的目的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曹州知府呆站在原地,任他如何想象,都没想到房遗爱会如此迅速的抓到自己的把柄。
“还不下去?要本官送你?”房遗爱怒拍惊堂木,将纱帽放在公案之上,对着堂下的百夫长道:“去!将二百名兵丁带进衙中,叫他们四下把守,切莫放走一人!”
“遵命!”见房遗爱如此对待曹州知府,几名百夫长暗自庆幸之前选对了路,要不然惹恼了这位房驸马,怕是难逃人头落地的下场。
等到兵丁进入府衙,房遗爱见曹州知府兀自呆站在原地,不由冷哼一声,朗声道:“怎么着?还拿自己当府尊啊?赃官,快给我到堂下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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