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与佳人和衣而卧,房遗爱心里说不出的甜,感受着身侧的软玉温香,含笑道:“叫我什么官人?不叫小贼了?”
轻揉房遗爱后背处的旧伤边缘处,秦京娘怯怯的道:“那不过是气话罢了,何郎果真要写下休书?”
耳听佳人的柔声细语,房遗爱心中征服感油然而生,相比高阳和李丽质,英姿飒爽的秦京娘,无论是秉性还是容貌,颇有花木兰、梁红玉的味道,再加上一路上那冷若秋霜的神态,更在房遗爱心中形成了反差,如果说高阳、李丽质是温婉贤淑的传统女性的话,秦京娘则是只存在于话本中的,爱恨分明、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而像这样的“烈马……”,又有谁不想去征服呢?
“休书?我是不会写休书的,这辈子都不会的。”
打消秦京娘那极为荒唐的臆想后,房遗爱毫无征兆的扬手,狠狠施行了一记“家法……”,“若是再敢叫我睡地铺,看我怎么收拾你!”
初次遭受家法,秦京娘又惊又羞,脸颊红的仿佛要烧起来似得,双手缓缓揉搓房遗爱背后伤口,生怕夫君的旧伤因为地上的寒气复发。
“揉了这么半天,还是疼,不如给我……捂捂吧?”
房遗爱侧身正在暗笑,忽的感觉身后一阵温热,耳边佳人呼气的声响也变得沉了几分。
“这小丫头,不愧是出身将门,胆子却是比漱儿、丽质大许多呢!”
房遗爱猛地翻身,将秦京娘揽入怀中,凑到佳人耳畔,轻轻啄了一口那凝脂般的耳垂,吹着气说道:“京娘,听说你自幼练习骑术?”
“是呢,不过哪里比得上夫君。”秦京娘羞不可抑,开口直截了当的承认,又怕拂了房遗爱的面子,只得在后面奉承了一句骑术极为一般的房县令。
“总是这样谦虚。”房遗爱轻笑一声,抬头思忖片刻,忽的想到了一个妙法儿。
“京娘,你乘骑过黄骠马、御马、西凉马、大宛马……”
“可曾乘骑过……驸马?”
“驸马?何郎莫要打趣,奴家怎敢……”
“这有什么……娘子请上马!”
“冤家,好不知羞的!”
鸡鸣时分,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几乎彻夜未眠的秦京娘,早早起床梳洗,用裁刀将被褥上的红丸,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
“嗯?京娘起来的这么早?”房遗爱翻身去揽佳人的手臂落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带娇羞,正在裁剪床褥的秦京娘。
“何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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