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郎就是何足道,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就是房郎。”
初次听说房遗爱的“化名……”之事,萧锐捏呆的看向襄城,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
“房郎为了隐藏化名特意从雁门关跑回来,甚至还不惜背上了逃兵的骂名,想来是害怕头上的欺君之罪公之于众吧?”
此言一出,萧锐心间的疑惑瞬间便被打消了大半,望着怀中的襄城,低声问道:“玉儿,此话当真?”
“当真啊,房郎你这是在试探人家?放心啦,玉儿不会对外人提起的,人家当真舍不得房郎被责罚呢。”
望着一脸关切、眼带温情的襄城,萧锐半真半假的相信了失忆佳人的言语。
“房俊就是何足道?何足道就是房俊?”
“怪不得房俊前脚从雁门关回来,何足道后脚就回乡探亲去了……不对!应该说房俊压根没有去过雁门关!”
“之前听说何足道蒙面去到房府给房玄龄治病,我还以为何足道果真高风亮节,却原来他是害怕见到自己老子!”
“这么说,何足道跟秦京娘压根没有成亲?高阳公主也被蒙在鼓里?那襄城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秦琼、杜如晦都曾经见过何足道和房俊,想来他们两个一定知道房俊化名的秘密……还有长孙皇后她也一定知道!”
“长孙皇后罚房俊去到雁门关,房俊回到长安后又被她降旨责打了五十刑杖,想来这一切应该是为了瞒哄万岁吧?”
“万岁不知道房俊的化名?”
随着思绪深入,萧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望着面前的青萝幔帐,他仿佛看到房玄龄一家老小被发配边关,房遗爱被绑缚法场人头落地的情景。
就在萧锐从襄城口中得知“化名……”机密的同时,房遗爱和候霸林也相伴走出了校场。
行走在特意挑选的羊场小巷中,联想到尤子章被揍成猪头的惨状,房遗爱不禁笑出了声来,“霸林,你这样暴揍尤子章虽然帮我出了恶气,但恐怕尤俊达不会善罢甘休吧?”
见大哥询问,候霸林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慨然道:“怕啥,咱生来打架就跟上茅房似的,再说尤子章那张破嘴确实欠揍!”
前行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候霸林对自己的化名身份绝口不提,房遗爱倒先坐不住了。
“三弟,愚兄的化名身份……”
话说一半,房遗爱的思绪便被候霸林扬手打断了。
“大哥,这事你自有你的苦衷,不用对小弟解释,别忘了,咱们可是磕头拜把子的金兰兄弟!”
候霸林这一番话说的房遗爱鼻子发酸,想到自己这艘“欺君之罪……”的无底船又要多上一个人,房遗爱有些落寞地喃喃道:“霸林,这是关乎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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