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诋毁房遗爱,老博士第一个不干了,“你这老倌儿,诺大年纪性子兀自狂妄,这叫为人徒之道,懂不懂?”
碍于杜翁在场,众人纷纷应和,转而声讨起了钟老头。
杜翁见一众老友叫嚷不停,苦笑一声,若有所思,“我与何足道素不相识,他为何声称是我的弟子?难道单单只是求名而已?想来他早已拜在玄龄门下,想来不似这样简单吧?”
时至黄昏,大明宫内。
李世民批阅完奏折,前脚刚迈出紫宸殿,突然感觉衣袖一紧,接着哭诉说在唐太宗耳畔响了起来。
自打清晨进宫后,长孙无忌一直守在紫宸殿门口,一路等来又渴又饿,忽的见李世民出来,心中积攒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圣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何足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见长孙无忌哭的可怜,李世民顿起疑惑,伸手将他扶起,问道:“国舅,何足道又怎地了?”
长孙无忌在地上跪了半天,起来后只觉得双膝酸麻难耐,呲牙吸了一口凉气,哭声说:“何足道……何足道……”
待等心中的悲愤之情消了大半,长孙无忌突然支吾了起来,他总不能跟唐太宗说自己儿子听闻何足道的名头,被气的吐了血吧?
见长孙无忌一直念叨着何足道的名字,李世民眉头微皱,问,“何足道又跟你们家老六下棋来着?”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只觉眼前发黑,双腿一软险些没再次跪在地上。
“不是,不是。”连连摇头后,长孙无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臣儿子的病只有何足道可以医治,但……”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再次支吾,误以为何足道记仇见死不救下,冷声说道:“何足道莫非见死不救不成?!”
长孙无忌虽然仇恨何足道,但却不敢在李世民面前说谎,唯恐圣上误会的他,连忙解释道:“不是啊,臣恐何足道见死不救,这才来求圣上降旨的。”
得知长孙无忌的疑虑,李世民转怒微笑,苦笑,“无忌啊,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成?想来何足道不会如此冷血吧?”
面对李世民的疑问,长孙无忌哑口无言,泄气长叹一声,喃喃道:“臣与胡国公平日有些间隙,润儿、冲儿、澹儿更是连反被何足道殴打、讥讽,臣想来何足道极有可能会见死不救。”
“也对,你们两家的误会是大了些。”看着长孙无忌吃瘪的样子,李世民险些笑出声来,暗想,“你自己的儿子没本事,还来冤枉人家何足道?想来丽质嫁给长孙冲真不如嫁给何足道。”
虽然心中对长孙冲、何足道已有见解,但碍于面子李世民轻笑着说道:“无妨,寡人现在就去拟写一道圣旨。明日叫他……”
话说一半,李世民唯恐何足道过府会遭到长孙家的刁难,到时凭这位力战突厥贼子的“布衣榜首……”的能耐,万一言语不和动起手来,还不得把长孙府掀了?
想到这里,有心将何足道宣进宫来,试探一下他的德行的李世民灵光闪现,继续说道:“明日叫他进宫,到时你将长孙澹抬进宫中,想来在大明宫内何足道总不会见死不救了吧?”
长孙无忌得到李世民的允诺,连连点头应是,“微臣明日清晨便把澹儿抬进宫中,多谢万岁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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