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阴险小贼!”说着,阿史那英劫猛地发力,令房遗爱后心处的伤势更甚了几分。
一旁的突厥武士见房遗爱败下阵来,联想到之前那惊险一幕,不由纷纷开口辱骂了起来。
“唐朝小儿,你竟然用如此卑劣的伎俩!”
“多亏了我们将军洪福齐天,这才没能让你得逞。”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匹夫!”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骂声,房遗爱吐出口中血水,冷笑道:“你们今日乔装绑架我贤弟就算英雄所为了?有本事去到皇宫大内冲杀去啊!”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
见房遗爱气势不卑不亢,阿史那英劫怒从心头起,抬起右脚狠狠踢在了房遗爱的背部,接着快步走到突厥武士身旁,伸手将扼住了李肃的脖颈。
望着李肃姣好的容貌,阿史那英劫冷笑一声,说:“何榜首,忘记我刚刚是怎么说的了?”
见阿史那英劫要伤害李肃,房遗爱心中大急,面前从雪地中站起身来,双眸中闪过一道杀意,嚷道:“你敢!”
“我不敢?你在望月台击杀我胞弟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说着,阿史那英劫忽然回想起了什么,望向房遗爱的目光杀意渐浓,“在决明楼击杀阿史那汗的也是你?”
“阿史那汗?”此言一出,房遗爱猛然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用水珠击杀的西域异人。
联想到阿史那突鲁二人的死状,阿史那英劫心头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故作伪善的对房遗爱说:“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暗器?连杀我胞弟、表弟,说出来赏你一个痛快!”
猜透阿史那英劫的心思后,房遗爱暗暗调动体内涣散的真气,想要与其数次一搏。
真气外放是房遗爱唯一的杀手锏,他自然不会如此告诉阿史那英劫,“我说过,我从不会有什么暗器!”
此言一出,李肃身躯一颤,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震惊之色。
因为望月台、决明楼两件事与突厥国相关,此事早已在长安城传得热火朝天,饶是李肃不喜俗闻但却还是从一众皇子、公主口中得知过这两件的大概经过。
之前听到阿史那英劫与房遗爱的对话,心思缜密的李肃便觉得有些蹊跷,但碍于形势紧急加上自身被缚,所以她并没有细细深想。
眼下亲耳听到房遗爱承认,李肃这才意识过来,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与望月台击杀突厥贼子的“少年英雄……”,竟然是同一人!
“难怪仁兄会击败长孙冲,想来他之前还未曾用尽全力吧?”心头沉思,望着不远处身受重伤、嘴角鲜血横流的房遗爱,李肃心痛如刀绞,想要说话提醒房遗爱快些离去,却因为嘴巴上的布条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呦呦呦,咱们长乐公主好像心疼了?”说着,阿史那英劫取下李肃脸上的布条,伸手指向房遗爱,“公主殿下说吧,想让他怎么死?”
能够开口说话后,李肃哪里会顾忌阿史那英劫的话语,连忙开口对房遗爱大喊道:“仁兄,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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