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仗怎么打,总该有个章程。
白敬业最近打的非常出彩,黄韬笑着说道:“敬业,可有奇谋?”
白敬业伸手习惯性的想要摸摸发型,结果手伸到一半,触摸到伤口。
无奈之下,郁闷的说道:“出营,挑衅,邀战!”
白敬业指了指战地医生,又指了指冯先奇,冯先奇虽然比白敬业要高一些,但是坐在马上体型却差不多。
而且冯先奇与白敬业一样,都是弓马娴熟的能人。
白敬业的意思很明确,自己的脑袋有伤,走路都晕,不如让冯先奇化妆成自己的样子,前去红巾军大营前挑衅、邀战!
“让我替敬业叫阵,自然没有问题,我也有信心斩杀韩猛这种猛将,不过万一与红巾军真的打起来怎么办?红巾军的实力颇强,若是此时决战,怕是败多胜少。”
冯先奇韬略并不属于黄韬,而且为人为重,颇为徐梁倚重,他说话自然也有不少分量。
白敬业笑着说道:“贼胆以破,无人敢战!”
“报大帅,大事不好了,白敬业领着一队人马正在营门前叫阵、邀战!”黎明时分,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梦乡里时,一名红巾军传令兵就急匆匆的跑进高强的寝帐,上报了这样一条消息。
“什么?”听到消息,高强惊吓的直接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浓浓的睡意立刻荡然无存,“快,给本将披甲,马上擂鼓聚将,召集所有将校中军大帐议事!”
“诺!”
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响起,整座红巾军大营就像开了锅的热水一样沸腾起来,那些还在酣睡的士卒们一边骂着娘,一边急急忙忙的穿甲胄,找兵刃,乱成了一团,无论是谁,这个时候被从梦乡里吵醒,都不会有好脾气的。
当高强迈步走入大帐时,所有校尉都已经来齐了,就连肩膀受伤的韩猛也带伤出席,一个个睡眼朦胧的站在那里,拼命的打着哈气,显然都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虽然很多人都是半梦游似的站在那里,却没有一个敢迟到的,高强虽然残暴,但治军却极严,点将不到者,不分原由,不论何人,斩立决!
事关项上人头,就是睡神亲自来召唤,大家也得咬着后槽牙起床,毕竟与睡神相比,还是死神更可怕一些不是!“外边情况如何?”还未坐定,高强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外边的情况来,他是生怕白敬业不顾一切的挥军攻营,现在红巾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真要是打起来,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回禀将军,那白敬业只是在营门外叫骂、挑战,并没有大举进攻的意思!”一旁的查尔斯立刻把刚得到的具体消息上报。
这位葡萄牙的军官,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专业和稳重。
“那白敬业昨日也吃了我一箭,想来也是受伤不轻,如何今日就能前来挑战?”一旁侧卧着的韩猛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他那可是狼毒箭,毒性剧烈,那白敬业就是侥幸不死,此时也该像自己一样,躺在软榻上养伤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战?莫非这家伙百毒不侵吗?
听到韩猛的话,众人也是疑惑丛生,韩猛之勇,冠盖山东,谁要说能在伤了他的情况下,自己却毫发无损,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一个人会相信;可白敬业现在又确实在营门外挑战,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莫非其中有诈?
“是真是假,一观便知!”高强本身也是个奸狡之人,略一思索,也感觉出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众将官随本将一起,去看看这个白敬业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诺!”一声令下,大帐中上百将校和高强一起向营门处涌去,就连韩猛也强忍着伤势跟了上去,不亲眼看一看真假,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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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巾军废物,速速出来受死!无胆鼠辈,快点献出脑袋,试试你家爷爷的长枪是否锋利。”
红巾军大营门外,数百游击军骑整齐列队,正在高声叫骂,为首一人身穿精钢战甲,手持长枪,正在那里往来驰骋,不时地挥舞下手中的兵刃,向红巾军发出挑战,身后的其余将士跟着一起呐喊助威,晃动旌旗,气焰极其嚣张!
“看,飞骑将白敬业……真是他!”
“嗯!没错,就是他,我认识他那身盔甲,还有他那张脸,绝对错不了!”
“没错,就是他,老子的同胞兄长前几天就是惨死在他的长枪之下,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呜呜!我那苦命的兄长啊!”
看到果然是白敬业在营门前挑战,众将校立刻一片大哗,吃惊者有之,恐惧者有之,哀嚎者更是不计其数,数次交战,谁没有亲朋好友死在白敬业的手上,如果红巾军里有个仇恨值排行榜,那么白敬业绝对是高居榜首!
“韩猛,你看那果真是白敬业否?”虽然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但高强还是决定征询一下韩猛的意见,作为和白敬业正面交过手的人,韩猛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
“回禀将军!这个……营门外挑战的确是白敬业无疑!”韩猛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那对方身上扫视半天,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冯先奇此时在战马上来回驰骋,他倒是不怕对方与自己交手,纵然是高强来了,冯先奇也有信心一枪扎死他。
他只是担心此时与敌人爆发决战,最后结局难料。
“白敬业小儿,安敢如此猖狂,众将官谁能与我擒拿此人,本将重赏千金,官升三级!”高强一直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挽回红巾军的面子,他拿出了封官许愿的杀手锏。
可惜,赏赐虽然诱人,那也要有命去拿才行,连悍勇无敌的韩猛都是带伤回营的,那其余的人去了,不就是白白的送死吗!
高强连喊三遍,却是一个敢应声的也没有,上百名红巾军将校都聪明的选择了做鸵鸟,把头往地上一扎,不管外边发生什么,“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就是听不见!”
“大帅息怒,那白敬业却是个极难对付的,不过越是如此,咱们越要慎重才是!”眼看高强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查尔斯连忙出言解劝:“以在下连日来观察的结果,那白敬业的心思我大概猜出了一二,无非就是想要牵制我们更多的兵力,给兖州府李氏家族机会。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等的起,而他却等不起,主动权还是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的,请将军暂熄雷霆之怒,下令全军紧守大营,只要熬过这最后几日,等到我们的援军拿下兖州府,我们就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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