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事,就是想租用村东头的那处房子...也没别的事,你看,可以批准不?”郭湘莲实在不愿意在这多呆,不是还要等周红渠表态,她恨不得马上就逃了,这周红渠看人的眼神实在太邪气了,不正经,老是往人身上不该看的地方乱瞄乱扫。
“这个啊,湘莲呐,这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研究研究才行嘛...”周红渠卡着话头,就是不给个准信,行,还是不行,批,还是不批,就是没个明确的表态,让人听的干着急。
借着递水的机会,周红渠趁势便又揩了一下油,摸了一把郭湘莲的手,臊的郭湘莲脸一红,手一抽,差点没把水杯给碰翻到地上。
这家伙果真不是好玩意,色鬼,压根就不怀好意,肚子里都是坏水。
郭湘莲又羞又恼,“那我等村委研究完再来问吧...”,说完便要走。
“别急别急,湘莲呐...你的情况呢,我也了解,一个人不容易啊,拉扯个女儿,日子难熬吧...这事吧,回头啊,我再找你说...你也可以上我家,啊,作为村书记,是有责任有义务关心关心的...你,听明白了吗?湘莲...”周红渠越发的笑的叫人心里发毛,嘴里说了一大堆,结果等于和放屁一样,什么也没说,明里暗里倒似乎在提醒着郭湘莲,暗示着郭湘莲...
说着话,周红渠的手又伸了过来,想要搭上郭湘莲的肩膀。
这回,郭湘莲留了心眼,刚才被周红渠的无礼就已提醒了她,一见周红渠又要故伎重施,郭湘莲已经退后了一步,“那我先回去了,还有事要忙...”,说完,脚步已经往门口快速的移过去。
尴尬的伸着手,悬在半空,周红渠有些着恼了,嘿,不给老子面子是吧?和你费了半天的口舌,你听不懂吗?
悻悻的收回手,望着一转身已经出门的郭湘莲,周红渠还想开口挽留,嘴巴翕动了几下,张了张,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说出来,郭湘莲已经小跑着不见影子了。
他酿的,嘭,周红渠恨恨的擂了一下长条桌,震的桌上的杂物胡乱的抖动着,这酿们,还挺有个性呢,哼,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阳光又向山梁沉了一些下去,从梁溪河上吹来的风,森寒刺骨,腊梅婶的小饭馆里,却是一派义愤填膺。
“狗日的王八蛋...这个周扒皮,真不是个东西。”水爷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刚才听了郭湘莲的一番话,他重重的把搪瓷茶缸蹾在桌上,气愤的骂着。
太不知廉耻的家伙,连一个宗族的侄儿媳妇都要动歪脑筋...畜生啊。
周老黑的烟杆差点没敲断了,“回头老子就去找他,评评理,研究个鸡儿,扯塔玛的淡...龟儿子就是存心的要摆布人...”,哒哒哒的一边敲,一边直骂,周老黑这几日心里本就郁闷的很,周红渠这鸟人被抓走了,本该高兴,鬼知道,胡汉山又回村了,一回来,就没整好事...真真的气死个人。
“你少说两句,骂有用吗?人家手上有权呢...还是想个别的法子吧...”腊梅婶埋怨着周老黑,她说的倒是很实际,更理性一些,虽然知道周扒皮无耻,但没想到会这么肆无忌惮,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唉,谁叫人家是周家畈的天呢,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啊,骂能把事骂成不?
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压抑的怒火在默默的燃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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