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所长周超说的意思就是,这几块肥肉得好好的养着,可不能一下搞死球了,这养猪啊,得喂肥了,再宰,这发廊和地下**嘛,就是肥猪,时不时的去割割,又不割死你,多好的财源啊...
灰尘飞扬,神思飘渺,嘟嘟嘟的沿着梁溪河已绕过山脚的崖壁,前面刺槐依然繁茂如盖。
周浩然的父母被女儿接到省城去了,周浩然的姐姐在省城卖早点,这些年起早贪黑的也稍稍赚了些钱,周浩然在镇上当差,也很少回,周家畈的老屋便和其他的一些外出务工的人家一样,在风雨中荒凉着。
把车放在了他叔叔周红渠的新房子后院里,后院里外不再一片砖瓦狼藉了,看样子快拾掇好了,地上倒了水泥地,院内栽种了好些松树,几株竹丛在院外隔着围墙几米远,摇曳生姿。
楼上楼下有装修的工人在忙活,却没见到周红渠,也没看到婶子王玉花。
“还没回来?”周浩然嘀咕着,婶子王玉花不在家。
婶子的娘家他是知道的,就在梁溪河的对岸卢湾那边,这些日子经常跑,因为那里有个让他着迷的女人呢。
摸出根烟,红塔山的,最近没人送玉溪,只好抽红塔山了,自己买玉溪,周浩然还有些舍不得,**的,太贵了,靠工资的话,一个月工资买不了几条烟,玩毛线啊。
返身便往河边走去,对周家畈的一切,他闭上眼都知道哪远哪近,哪里有坑,哪里有洞。
回头再来叔叔家,和周红渠聊聊闲篇吧,先去办正事要紧。
轻车熟路,沿着梁溪河边的近道插了过去,转到后山,路上铁锈的腥味熏人,地上泥泞不堪,赤褐色的污水成了小溪,沿着山体断裂的地方冲下来,河边路上原来的那些沟槽更深了许多。
岸边的河水红的黄的,如染了一层杂酱,翻着泡沫打着漩,随着波浪远去。
卧艹,又是矿上干的好事啊,这关停了才多久,就重新开干了?
看来这刘一鸣也不过是走过场的,刮刮风而已嘛,风过了,怎么,这不又还原了?擦,老子还真当你有这能耐把它给治了呢,也不过如此嘛。
踩着泥浆水,一路忿忿的骂着,脚上的皮鞋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这让周浩然很恼火,那个姓翁的,我干你大爷啊,不是说了整改吗?尼玛的,你就整改成这个鸟样?
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还得踮着脚跳跳,狼狈的很,周浩然便把富民铁矿的老板翁炳雄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卷着裤腿,七绕八绕,不足几百米的一段距离,周浩然硬是花了近二十来分钟,才好不容易到了落雁湖边。
比上次的气味还要浓烈了一些,湖边的污浊带更宽了更长了,似乎都凝固不动似的,原本大好的风景,心旷神怡的山水,现在谁还愿意靠近哦。
好在是深秋了,不知道大夏天的会是个什么滋味,熏都得把人熏死吧。
周浩然没有直接去发廊的前面喊门,这个时间点,还不到中午的饭点,人还没做梦呢,睡的没起。
绕到发廊的后面,举起拳头就在门上捶了起来。
“咚...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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