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漠柔坐在床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外面披了浴袍,她边擦着头发边望着睡着了的小包子,不知为何,擦头发的手突然颤抖了下,胸口随即闷闷地,像是要透不过气。
她忙转身走出房间,捂着胸口,靠在门口处喘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劳累了,心脏出了问题?最近总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症状。
“怎么了?”商君庭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望着靠在那里的她,问了句。
段漠柔摇了摇头,她总不能说看小包子看得心慌吧?
见她没出声,他也没再问,只是转身进了书房。
一看到他进书房,她忙朝着卧室而去,至少得去拿套衣服穿上吧。
打开几个柜子,才找齐了自己要穿的衣服,正想碰着衣服转身出去时,却看到某人正靠在门口,侧头望着她。
他早已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穿着深蓝色的睡衣,上衣只松垮垮扣了下面两个扣子,露出隐隐的胸肌与腹肌。
他颀长的身子斜靠在门边,大长腿抵在另一侧门框,整个将门口堵住。
她心跳一下子突突快起来,十分幽怨地看了眼被他堵死的门口,想着她该怎么出去。
“去找杨文峰谈……是谢长安给你出的主意?”他靠在那里,突然问了句。
段漠柔心里咯噔了下,想起下午时,她看到了他,是不是他也看到了她?知道她和谢长安在一起?
她无可否认,虽然他给的只是建议,最终的决定权在于她。
“算是吧。”她站在那里回了句,也没有移动脚步,看着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那你为何又要问我?”
为何问他?她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事情应该要问他。
或许就如他说的,找杨文峰谈还不如找他谈是一样的道理,最后的主导权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说了……这事你会解决吗?”
她抬眼望了望他,呐呐说了句,这样子的段漠柔,像是只柔弱的猫咪般,没了张牙舞爪,有的只是顺从听话。
“所以,下次就不要乱听别人的话,特别是别的男人!”他微拢着俊眉,霸道地说了句,随即朝着她走去。
看到他走近,她下意识地抱着衣服向后退了两步。
商君庭不禁停了脚步,有些郁闷地站在那里看着刚才还顺从的猫咪一下子变得惊恐的样子。“这么怕我?”他墨色的眸子微眯起,口气薄凉,虽离她还有一定的距离,但高大的身形仍在无形中成了一股压力。
段漠柔几乎都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抱着衣服的手指也紧紧绞在一起:“今天……我……我不太方便……”
虽说姨妈还没来,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肚子也有些胀胀地,可别到时候一床鲜红,那就尴尬了。
他似乎怔了下,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正当段漠柔以为他可能还要说什么时,他却没再开口,转身走了出去。
段漠柔朝着门外望了眼,不由自主轻吁了口气,原来他也有很好说话的时候嘛!
抱着睡衣进了卫生间,迅速换了,出来的时候,看到书房的灯亮着。
她想起谢长安的事,她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一下?
走至门口的时候,从虚掩的门内看到他正在打电话,对方不知说着什么,只听到他应了声:“知道了。”
段漠柔才想转身,就听到门内的人开了口:“有事?”然后,身后的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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