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泽沐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对着她勾唇一笑,“虢平,近日可好些了?可有怨怪皇兄?
皇兄一直说要抽空去看看你,但实在是分身乏术,近日政务太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哎。”
上官嬿婉走到桌前,摇了摇头,“太子哥哥说哪里话,我本就没什么大碍,用不着天天去看。
还是政务要紧,太子哥哥以后可是要君临天下的,不勤勉一些,怎么能行。”
上官泽沐哈哈一笑,有些欣慰地说道:“没想到,这话竟是从虢平嘴里说出来的,虢平真是长大了。”
上官嬿婉朝他桌上匆匆一扫,眼睛一亮,问道:“太子哥哥,你这是在给魏国公写赏赐吗?”
上官泽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桌面,低声道:“是啊,魏国公亲自去救了你,大功一件,自然要赏赐于他。”
上官燕婉看着那尚未写完的奏折,眼珠一转,问道:“那太子哥哥可曾想好,要给魏国公些什么奖励?”
上官泽沐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道:“确实未曾想好。魏国公手握兵权,整个开平军都握在他手里,如今在朝中更是如日中天,无人能避其锋芒。
若是再升他的职位,只怕养虎为患,将来终会成为大端朝的威胁啊。
并非我危言耸听,都说做皇帝的,生性多疑,可为了老祖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又怎能草率。
若是只给他些赏赐,又显得过于敷衍了,毕竟他也不缺金银之物。所以啊,我正为此事烦恼呢,一直未曾下笔。”
上官嬿婉听他如此说,心头一紧,原来太子哥哥早就对魏国公心有忌惮,处处防着他呢。
那么,孙启晏是不是也猜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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