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看着他拧巴到一处的五官,不觉伸手在他眉间戳了戳,“魑离,本宫发现,你现在怎么像个嬷嬷一样,唠里唠叨,完全把我当小孩子。”
魑离身形一顿,手上动作一停,很快又继续包扎起来,虽然没有回她的话,心里却在想着,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上官燕婉抬手看了看,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嗯,技术不错。”又转头看着魍生,“把药给我。”
说罢,端着药碗在床边坐下来。
“公主,可要属下把国师扶起来?”
上官燕婉嘴角微勾,笑容有些苦涩,又有些宠溺,“不了,你难道不知,国师大人爱整洁,不喜别人碰么?他若是醒来,知道你抱了他,肯定会跟你没完的。”
魍生嘴角一抽,悻悻地站到一边,不知想到什么,又往后退了一步,身板一颤。
据说国师大人永远只穿白袍,而且每天都要换,身边很少会留伺候的人,即便跟着两个小厮,也都在一步开外。
国师不是爱整洁,而是整洁到病入膏肓吧,还好刚刚没冲动行事。
上官燕婉一手将云依斐从床上轻轻抬起,用手臂揽着他,一手将药碗递到他唇边。
可他即便昏迷着,也似乎保持着惯有的警惕性,嘴唇一直不肯张开。
上官燕婉有些急了,抬头看了魑离三人,低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本宫跟国师大人有话要说。”
国师大人不是在昏迷么?这要如何说话?
魑离三人互视一眼,表情纠结,却还是瞬间消失了身影。
上官燕婉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似哄小孩子一般,柔声道:“依斐哥哥,我是婉婉,婉婉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嫌我来得太晚了,所以生我的气,才不愿张口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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