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不要瞎想,不关你的事。镇西军被朝廷针对是很正常的,我们一起走!”甄玉抿唇喊道。
他们又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如果说因为被这帮龟孙子围剿了就要抛下叶哥逃走,就算活下来了大将军肯定也得砍死他们!
叶挽被他们气乐,这不是她说的矫情话啊!曾宁宇的目标真的是她一个人而已,抢粮草什么的只是顺带的罢了。真像他说的武州守军需要功绩?笑话,武州守军又不是他的私军,要了运粮的功劳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
她轻飘飘地避开曾宁宇砍来的一剑,笑道:“曾公子不会真的以为带个两万人就能把我留下吧?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些。”
“哼,只有你一人自然是有些困难,但是有这么多人质在手,本将军不怕你会孤身一人逃跑!”曾宁宇冷笑道。若只有叶挽一人,她诡异的身法或许能从两万大军眼皮子底下逃脱,他不怀疑。但是有这么多镇西军在,还有百万粮草,就算叶挽插了翅膀,只怕也难逃他们的手心!
叶挽撇撇嘴,确实是被看穿了。她停下步子,站在原地幽幽地看着曾宁宇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轻易地自称‘本将军’三个字?”他得意自大的样子真是难看极了,一点都没有那个煞神傲娇嚣张的模样可爱。
“本将军提了又如何,本将军,本将军,本将军,你有种杀了本将军么?”曾宁宇幼稚地连喊五声,一副故意气叶挽的模样。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提剑迎上。那日在宫中比试出的丑他还没有报,今日可算是要让他一雪前耻了!“给本将军上!”他怒呵道,身边立刻有无数武州守军同时冲上。
他一个人杀不死叶挽,不怕一堆人杀不死叶挽!
叶挽连连摇头,哀叹了一声。
一柄闪着冷冷寒意的精钢之剑横插在叶挽和曾宁宇中间,叶挽一抬头,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你可算是出来了。”
朱桓哼道:“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主子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救你吗。”
叶挽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这次不是我作,是麻烦自己要找上门的呢,怪我吗?”
有了朱桓的助力,身边这些武州守军就仿佛是一帮不知所谓的喽啰。朱桓武功不在叶挽之下,甚至是暗阁首领中功夫最好的一个,隐隐有向褚洄靠拢的趋势。否则褚洄也不会这么放心大胆地把叶挽的安危交给他一个人了。
再次见识了朱桓身手的镇西军们纷纷像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奋勇的杀敌,场面血腥无比。
但是两万人对比五百人来说实在太多,有花无渐牵绊武功神秘莫测的冯凭,又有朱桓和叶挽两人大开大合地清扫小兵,他们也像蝗虫蚂蚁一般杀之不尽。
甄玉心疼地看着自己宝剑砍的卷了刃,将剑插回鞘中,从地上的死尸身上随意取了一把长刀再次加入战局。
“叶哥,不好了,有人劫粮!”段弘杨余光猛然瞥见旁边的粮车,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无数的黑衣人,连忙大喊了一声朝黑衣人扑去。
叶挽眉目一凝,朝粮车方向看去。他们打的太过火热,竟然没有注意到暗中有陌生人跳出来劫持粮车……不,他们不是要劫粮!他们是要毁粮!叶挽一个闪身朝着黑衣人的方向扑去,将那个正在往粮车上洒着什么东西的黑衣人双腕齐齐斩断。
一股酒味直涌入叶挽的鼻尖,刺鼻无比。
“是萧羽的人。”叶挽沉声道。一路上萧羽都沉寂无比没有出来捣乱,竟是趁着现在出来想毁了百万粮草。
黑衣人数量也不少,起码百人。看见叶挽立刻嘶吼着朝她冲了过去,手中暗器不绝。
“格老子的,萧羽怎么还没死心,还想毁了粮草!”段弘杨怒骂,“还偏偏趁着现在人手混杂,怎么,想坐收渔翁之利不成!”
曾宁宇心头一跳,混乱之际竟然有第三方人出来,听他们的意思竟然是康王的人?为什么此事又跟康王有关系了?容不得他思考太多,曾宁宇忙向叶挽的方向而去。不管是康王还是齐王,要杀叶挽的就是自己人!一切等杀了叶挽之后再做定论。
朱桓剑眉微凝,他被数十个武州士兵缠身,一时间去不了叶挽附近。只看见那个瘦削的身形被团团包围了起来,有武州守军,有黑衣人。他连忙提气挥剑,欲快速解决了身边的人去叶挽那边帮忙。只听叶挽高喊一声道:“朱桓,我这里没问题!帮花无渐杀了冯凭!”
武州守军可以不管,只不过是一帮虾米罢了,没了领事的自然就是一群无头苍蝇。
冯凭是关键,他不死,玉岩关只会继续乌烟瘴气下去,比曾宁宇还要讨人厌。
朱桓迟疑了片刻,立刻听从叶挽的吩咐朝着花无渐和冯凭的方向而去。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周围空旷一片,半个普通士兵都没有。因为普通士兵加入了只会成为他们两个手下的炮灰。
有了朱桓的加入,花无渐顿感轻松。“哟,小哥哥,我知道你,你是暗阁首领吧。”他没想到冯凭竟然如此难缠,虽然两人功夫不相上下,但是谁也占不得优势,无法杀掉对方。有了朱桓帮忙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联手只怕换成褚洄也要吃力应付。
朱桓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哥哥性子挺冷。”花无渐笑道。
冯凭被两大高手围攻,一点也不敢分心,应付的十分困难。他凝神屏息,疲惫地一招又一招化解着两人攻势。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以为以他的年纪能达到如此境界已是十分不易,没想到除却那个变态的褚洄,还有两个年轻人有如此身手。
另一边,叶挽顾不得花无渐和朱桓,带着镇西军的百名兄弟抵御的十分困难。
本来武州守军人数就不少,此时又加入了莫名其妙的萧羽的人,还要保护着粮草不被萧羽的人趁机毁去,叶挽只觉得棘手。
不少人都受了伤,数日的奔波也让他们疲累无比,难以应对。
突然,叶挽白皙圆润的耳垂轻轻颤动,面色变得轻松起来。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猛地朝甄玉飞身而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瞬息之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地,只留下脸色古怪无比的甄玉和一脸纳闷的镇西军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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