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叶琉璃的眼晴里全部放在了安知宴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看到老何眼中的震惊,不过,对于这样的震惊她还是很理解的,毕竟用金针来做为麻醉手段,她还是第一个,在这个缺少麻沸散的年代里,这种技能就显得尤为珍贵。
她手下不停,棉帕子吸着余血,露出安知宴手臂上的肌肉,她清楚的看到了那被砍断的伤口之下的经脉,她不也有丝毫的待慢,细细的接了起来。
而她更加知道的是,这也才不过是第一步,他身上的伤口可不止这一处啊,还有胸口,还有肺部,还有……
叶琉璃清冷的眸子更冷了,她一定要将安知宴给救回来,因为这个男人是因为她而受的这般罪。
“手术”经历了有足足四个时辰,在这四个时辰里,叶琉璃的精神高度紧张,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缝合也做到精细,也在考虑不要让安知宴身上留下疤痕。
四个时辰之后,终于结束了,她也险些因为劳累过度而昏过去,可是她不能,因为还有危险期没有度过,她要亲眼看着安知宴醒过来。
“这里有我。”老何万分心疼。
“不,这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欠他的,这点劳累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老何,凌宵阁的药品你弄一下,确保他接下来的高烧不会受苦太多。”
手术期后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发烧,发烧是人体肌能的本能反应,也是要看看他接下来还能不能活的一条重要表现。如果高烧期安全度过了,那么,安知宴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反之……
不,没有反之,她是医毒双绝之人,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她随意的洗了身上的血迹,换了身衣裙,而手根据情况再在安知宴被砍的身子上打下金针,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她有的就是这一手的金针之术,希望,她十多年来的学习可以救这个男人一命。
老何也不说话了,他能做的就是按照她的话去做,这其实是对她的信任。
庄姑端了浓浓的补气之汤过来,“方才世子也来过了,不过,世子没有进来,而是问了多久。”
要说世子妃在这里是难过的,而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外头的人,区家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呢。
老何无奈一笑,“我们本以为主子和丫头在一起就可以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可是,这里总有人不乐意,甚至,还是这样的迫害,现在,我反而能体会这二人的强大是从何处而来。”
“哼,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若是想要不被吃,那么只有将自己练得强大,我们的主子们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个道理,不过,这次的坎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去,安公子的重伤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安太妃的昏迷不醒也是一个警告,如果昌国公府就此倒下,那么对于世子和世子妃来说也是一个强大的打击,可是,他们能过去吗?”
庄姑现在真的不敢肯定了。
这里面参与其中的只怕不止是后宫那么简单吧。
更甚至者,他们隐隐的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压力向他们袭来,就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来得猛烈而又突然,而暴风雨最先袭卷的也都是那些个高大的树枝。
昌国公就是这高大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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