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兵多,吐谷浑兵强。
年韵自然明白,柔然既与齐国结盟,齐攻魏的时间,便不能与柔然相差太远,否则,魏国集结兵力,攻打柔然,又以吐谷浑困住齐国,那么结盟毫无意义,反而会使得双方两败俱伤。
除夕子时将至,宇文昊坐在案几前看书,通鸣铃被放置一侧。
年韵裹在被子里,趴在床榻上,看着宇文昊。
“不知为何,这反而有些紧张了呢。”年韵开口。
宇文昊笑了笑。
子时,宫内更响,桌上的通鸣铃突然响了一声,极短的一声。
年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坐骑来,巴巴的看着宇文昊。
只见宇文昊手执通鸣铃快速的晃动,长铃为七个呼吸,短铃为三个呼吸。
年韵巴巴的看着宇文昊,在宇文昊摇铃后,好一会儿才道,“你方才摇铃的手势,像极了在益郡时,我见的一农户家,他们家的鸡,生病的时候爪子就和你方才那般一样……”
宇文昊嘴角抽了抽,额头带着微不可查的黑线。
年韵乖巧的缩回被子里,拍了拍自己身侧,“我不嫌弃你,快就寝了!”
宇文昊这才起身,吹灭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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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勋回柔然后,柔然王怒极,让人当众年时勋关了起来,也不至死,就是日日折磨,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在打南阳王府的颜面,更是再折磨南阳王的心,至于年二公子怎么被折磨,信人也说了个大概。
全身的骨头被打断,却不至死,就是每日折磨。
柔然王的丧子之痛,皆数让年二公子承受了。
柔然拒了齐人,后来的消息便没了。
但是这回南阳王乃是第一个回都的,本来经过柔然的事情以及细作的事情后,朝中都以为南阳王府对皇室已经心生隔阂,但是却不想南阳王接到了圣旨就赶回了宫中,要知道圣旨是十二月上旬到达各地藩王手中,旨意是让各地藩在二月年关之前到达临淄。
这圣旨背后的意思,各地藩王揣度,南阳王却在收到圣旨后,就交代事宜赶往临淄。
大都会想,南阳王府是否已经放下了与皇室的隔阂主动求好,谁知这南阳王已经入都半月有余,却始终没有进宫,只是以路上身子不适为由,推迟进宫的时候,一边却是设宴广发宴帖。
一时之间,众人都摸不清了,难道这南阳王府与皇室仍有嫌隙,而南阳王提前进都,去不进宫谢恩,是为了拂皇室的颜面?可是这宴会举办的也太过于明目张胆,当真是南阳王蠢,还是说这从始至终只是一场戏?
南阳王府的请帖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边是南阳王府,一边是皇室。
不敢亲自来,也不敢不来。
而且南阳王府是以南阳王妃的名义宴请各府女眷,既是女眷,那么应当无恙,所以也都挑了个身份不高的女眷去南阳王府赴宴,既不招惹皇室,也不拂南阳王府的面子。
齐孝帝左等右等,等不到南阳王进宫,而且南阳王还称病告假,并不上朝,齐孝帝那个气啊。
一道圣旨就召南阳王进宫,表示就算南阳王断了手断了脚,也得用辇子抬进宫。
可是当南阳王好好的站在朝臣面前的时候,齐孝帝沉下了脸,“你不是说你生病了?要在府中修养,不能进宫觐见?”
百官跪地,大气不敢出。
年四重梗着脖子看着齐孝帝道,“微臣确实病了,但微臣乃是心病!”
“心病?”齐孝帝冷哼一声。
“是。”年四重沉声道,“自从微臣的二子离开后,微臣总是梦见他,所以常常夜不能寐,殚精竭虑,微臣不是个好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是以心头郁结。未避免朝堂失误,微臣精神恍惚,对皇上犯下大不敬之罪,所以微臣才告假!”
“你这是在责怪朕!”齐孝帝沉酝着怒意,便是百官都听得出来。
原来南阳王如此做,便是如此。
年四重微哽,好一会儿才单膝下跪道,“南阳王府得祖帝庇佑,齐国开国便为大齐镇守边关,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生过异心。可是到头来,儿臣的二子,却在他国饱受折磨,生不如死。如今微臣的年纪也大了,护国之心仍在,却恐心有余而力不足,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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