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匀彻底没了脾气,只是颇为疑惑,这两人脸上都抹了泥,明显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真容,难道他们曾见过这两人?
不只萧匀,秦怀宣也有这样的猜测,他打量着瘦小个,总觉得很熟悉,像是见过。
苏子叶依旧笑眯眯,“王爷,您到底买不买?”
萧匀平静下来,淡淡道:“买!”
“爽快,王爷不愧是皇子里最富庶的人。”苏子叶十分贪婪的将萧匀从头看到脚,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财宝啊。目光看到萧匀小指上的一个玉戒指时,顿了一下。
萧匀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萧匀幼时不受重视,在宫里除了皇子的月例和邺帝赏赐,也没有其他进项。开牙建府后萧匀广交豪杰,无论是文人还是商人,只要有本事,都可以是匀王府的座上宾。这种礼贤下士的做法的确吸引了不少有才之士,商人有才,匀王有势,匀王府便赚了个盆满钵满。
当然,苏子叶还听过另一个说法,从萧毅那里听来的,萧毅说这个皇兄就是在宫里手头不宽裕的日子过久了,开府之后就急着赚钱,身为皇子,三教九流都不避讳,只要能替他赚钱。
萧匀和不喜欢这个瘦小个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便道:“但是本王身上并没有带五千两黄金,这样吧,本王给你写个条子,你可以凭这个条子去任何一家汇丰钱庄提取五千两黄金。”
苏子叶含笑摇头,“王爷,小人今天威胁了您,谁知道你会不会报复我,到时候黄金提不出,反而把命给搭进去了。”
这人不但无耻,还心思细腻,萧匀俊脸铁青,目光像是在喷火,“难道你以为本王来冷宫还会带五千两黄金在身上?”
苏子叶一贯秉承别人生气我不气的原则,闻言连忙摇头,十分平和,“王爷误会了,五千两黄金那么重,带身上才是傻子呢。”
……
其余人闻言沉默,总觉得这话是在骂萧匀是傻子。
苏子叶继续道:“这样吧,我吃点亏,王爷拿您腰带上那个玉佩来抵五千两好了。”
这下连燕惊风都低下了头,萧匀性喜奢靡,随身佩戴的东西能是普通货色吗,何况黄金有价玉无价。
萧匀冷冷盯了苏子叶一会儿,僵硬的点了点头,将玉佩取下扔到了苏子叶手里。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回去就让门下的人在邺都盯梢,只要见到有人拿这玉佩出手转卖,当即拿下此人,碎尸万段。
苏子叶掂了掂玉佩,翠色通透,入手温润,的确是好货色,若是将这玉佩和逐凤锦囊放在那一块,是否可以让锦囊升级呢?
“王爷,咱们走吧。”秦怀宣见二人交易完成,当即上前道。
昭阳殿离冷宫有段距离,可是再不走就会被人堵个正着了。
苏子叶正满意的看着玉佩,然后将玉佩收入袖袋,闻言抬头,眼神天真懵懂,“这就走了?王爷不把迷香的解药也买了吗?”
秦怀宣闻言脚步一顿,默默退回了原处。
萧匀怒发冲冠,“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将你如何?威胁勒索皇子,你这是死罪。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是谁……”
“若让您知道我是谁,我当然是死定了。”苏子叶眨着眼睛,颇为遗憾,“那为了我的小命考虑,王爷的侍卫还是昏迷在外面吧。”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萧匀的侍卫昏迷在外面,即使萧匀和秦怀宣安全走了,也无法解释这十几个匀王府的侍卫为何出现在冷宫。所以,这个解药还是得买!
萧匀显然也想通了此节,只是狠话已经说了,他不好变卦。
这就轮到了秦怀宣为主分忧了,他很识相的走上前,姿态也摆得很低,“这位高人,请问您的解药怎么卖?”
苏子叶目光闪烁,“王爷手上的扳指看着不错。”
秦怀宣额头沁出汗意,上位者的扳指都不是普通饰品,那是身份的象征,甚至可以凭扳指命令其身边之人。
“阁下很聪明,也很有胆识。”萧匀看向苏子叶,目光锐利,似要穿透她脸上的泥看出她的想法一般,“如此人才,何须在一个死物上纠结。本王有招揽天下能人之心,阁下若愿意来匀王府,大门愿为阁下敞开。”
苏子叶脸上笑嘻嘻,心里却道我好歹是重生的,明知道你迟早要凉,还投靠你?不过萧匀敢当着秦怀宣的面说这样的话,难道说秦怀宣是萧匀的人?
见苏子叶沉默不语,萧匀只道她动了心,便继续道:“谁都知道我匀王府最爱惜人才,凡是来投靠的人,无不是华服美酒。时机成熟,便可引荐朝中为官。”
“王爷,小人若是想做官,今年便有三年一次的秋闱考试。”苏子叶淡淡指出。
萧匀眼神睥睨,不屑道:“别说你的文采是否有金榜题名的本事,就算是殿试第一名,陛下钦点为状元,入朝也只是小官,清水衙门待个十几年,还不一定有升迁的机会。若是本王门下,有人提拔,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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