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我国军舰在南部海域靠港,大部分中资机构的雇员都登上了我国的军舰,开始返回国内的路,幸好中国提前撤侨,因为就在撤侨完成后的第二天,反政府武装沙维克族打到了布朗城下,政府军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了,外交部已经正式向沙维克武装力量发出了外交照会,要求沙维克武装必须保证中国大使馆的安全。
撤侨行动结束之后,大使馆也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比如物资储备,比如弹药补给等一系列后勤的保障工作,所有大使馆工作人员也被要求,在没有汇报的情况下,不允许外出,另外中资机构还留了一部分的工作人员在斯国,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一定要跟他们一直联系,不能处于失联的状态。
幸好,战争没有一发不可收拾,联合国出面调停还是起到了效果,在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都吃了亏的时候,双方都需要休整了,老一套又出来了,签订了停火条约,然后决定在联合国的框架内协商解决问题,其实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时间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了,终于走进了1999年,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钟立不能回去过年了,因为年前根据之前联合国的决议,中国会派一支医疗支援小分队前来斯国,斯国在这次战争中,伤亡的数字相当的惨重,留下了很多伤员,斯国落后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够治疗这些病人,包括中国在内的很多国家都进行了物资援助,还有医疗援助。
钟立本来是想借春节的时间回去述职,顺便看看陈眉雪和小米饭的,后来就因为医疗援助团的到来,钟立不能成行了。
1月15日,中国援助斯国医疗代表团的飞机在邻国降落,钟立带着大使馆的车辆到边境去迎接,邻国的车辆送到边境,将中方的人转交给了大使馆,任务就算完成了。
等接到了人钟立才发现,医疗代表团里居然还有一个熟人,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省人民医院的医生,邓亦菲,那个钟立总觉得欠了她不少东西的女人。
看到邓亦菲在代表团中,钟立还真是愣了一下,既然来都来了,两人互相打了一个招呼,因为在公开场合,两人也就一笑而过而已。
回到大使馆之后,中方医疗小分队马不停蹄,在大使馆不远处的一间废弃的学校里张罗了中方援助斯国的临时医院,并且马上开始进行收诊,因为医疗条件太过于匮乏了,两天下来,医疗组几乎是连轴转,大使馆因为要帮医疗组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所以钟立也经常去看看,看到我们国家的医生这么辛苦,也觉得杯水车薪,好像有看不完的病人一样,这临时医院,很快也就人满为患了。
虽然战事已经停了,但是自从上次战争过后,明尼达市一直不太平,到处有汽车炸弹,到处有放冷枪的,如果不是爱国阵线做的,那么就是顾一田的人干的,所有的行为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持威瓦尔的统治地位,只要国家还处于战争状态,威瓦尔这样的好战分子总是能激起议会的好感。
而就在这样的当口,大使馆还是出了一件事,一件特别离奇蹊跷的事情。
钟立那件事情过后,一等秘书赵吏在大使馆变得低调了很多,本来大使馆里张洋是他的人,而商务参赞舒宇和文化参赞陆爱国都算是收了他好处的人,在大使馆的决策层,这个隐形的赵吏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可是上次的事情过后,张洋和中间派韦小明都倒向了钟立,因为心虚的缘故,赵吏现阶段根本不敢跟钟立硬碰硬了,所以也就调整了工作方向,变得务实了很多,至少多多少少要演一下的。
钟立对赵吏的底细不是很清楚,就算知道也是模棱两可的,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是邱妙音的人,但是毕竟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而且目前大使馆的事情真的多,钟立也无心管这些。
为什么说蹊跷呢?那就是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1月22号,赵吏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宿舍中,被发现是因为其他秘书找赵吏有事,但是到了上班时间还是没有来上班,大使馆的武警也没有赵吏出门的记录,汇报了钟立之后,一行人就到了赵吏的宿舍门口,因为没有钥匙,所以邓颂就直接破门而入了,进去之后才发现,赵吏在床上已经死掉了,房间内没有搏斗的痕迹,然后大使馆赶紧叫来了医疗组的同志,经过检查,赵吏死于脑溢血。
还是跟之前说过的一样,脑溢血这个病一般来说都是未知突发性的,所以被认定为自然死亡。
如果只是简单的自然死亡,也就不会有什么蹊跷了,事实就是在所有人都认定赵吏自然死亡之后,邓颂却在当天晚上进了钟立的房间,告诉钟立,赵吏不是意外死亡,他检查过赵吏的尸体,在赵吏的手臂上有一个针眼,还有一更重要的原因,邓颂是第一个进行尸检的人,他尸检的时候发现,赵吏死的时候下体的表现是处于兴奋状态的,而且赵吏睡觉的床是被刻意整理过的,有人抹去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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