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走廊后面的陈薛美脸上露出了快要崩裂的表情!
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前面的两个人侧过身,像是无数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吻在了一起!
这一下,陈薛美默默后退了几步,脸色由白转绿,由绿转黑。
……
此时,唐觅蕊低声开口。
“别动。”
桓景很顺从,纹丝不动。
两人的面颊碰得很近,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肌肤上的温度。
但实际上,如果近看,就会发现他们的吻是借了位的。
唐觅蕊的唇快要贴到桓景的耳根,能感觉到那里的温度很烫。
为了效果逼真,桓景微微侧过了一点头,挡住了唐觅蕊一半的侧脸。这样的角度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近到眨一下眼睫毛就能刮到对方的肌肤。
唐觅蕊这种短睫毛星人能不能刮到暂且不论,总之,她能感觉桓景的睫毛像是一片扇形一样,微微下垂,扫过她的眼角,面颊,引发她的一阵阵酥麻。
温度持久升温,空气里开始有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终于,陈薛美跌跌撞撞地回去了,唐觅蕊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动作,低下头:“好了,我们走吧。”
桓景没有说什么,走在她的身边,和她肩并肩离开了。
走的时候,唐觅蕊微微侧过头,发现男人的侧脸完美而透着些许淡漠。他高了她一个半头,走廊尽头的光打过来,在他身上晕开一道如同神祗的光。
……这样的男人,在别人眼里该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啊?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
……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地后退。
但唐觅蕊却只是心事重重,并没有聊天的心思。
她是因为父亲的病情回国的,但刚在医院询问了医生,病情已经稳定了(或者说压根没有她原先预想的那么严重),不日就可以出院。
而眼下唐觅蕊的问题变成了:家里那一屁股债该怎么办?被陈薛美卖掉的房子怎么办?
她不希望父亲好不容易醒来,一出院,发现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当做赌注抵押掉了。那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个打击。
到了半山别墅。
唐觅蕊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女佣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敞开的房门里,穿着居家服的女孩正坐在飘窗上,膝盖上一本书,身旁的盘子里放着一杯热气袅袅的咖啡。她翻过一页书,喝了一口咖啡,有意无意把书页抬起来,露出封面上的《挪威的森林》。
女佣简直心花怒放,忙不迭就跑去书房里和正在办公的桓景报消息:“少爷啊少爷,小姐真是恬静啊,来了这儿之后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一个人坐飘窗上看书呢!那画面看的我哟,都不好意思过去打扰!”
桓景低着头,唇边一抹轻柔的笑。
女佣不知道,等她一走,唐觅蕊立刻就把书收了起来。
装逼之后,完美功成身退。
她把房门合上,拉上窗帘,把屋子里弄成一个小黑屋,这才翻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在吗?在吗?”
拨出去的声音响了很久,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
……
客厅里,一地的碎花瓶。
夫人紧张地站在一边,手里揪着一块手帕,心里那个揪心!
“咻咻”两声,鞭子划过半空,“啪”一下打在年轻男人的脊背上!
“嘶……!”
一秒后,一道鲜红的伤痕赫然出现!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都打成这样了,你看看哟……”
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哀求老爷。
“要打!当然要打!不打不成器!”中年男人一边骂着,手下也不留情,又是狠狠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
空气里清脆的声响!
“啪”!!
又是清脆的声响!
年轻男人上身光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老爷!别打了!他还小啊!你还指望他做成什么大事!再打下去就皮开肉绽了,你非要打死他你才甘心吗!”
“慈母多败儿!”男人愤愤骂着,“他要是普通人家的少爷,败个家游手好闲的,我也不管他了!但他是谁?他冠了我们晏家的姓,是我辰鹰的唯一继承人!他以后要面对的,多的是如狼似虎的敌人!可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每天都在干点什么?”
“啪”一声!
又是一道凄厉的鞭声!
“啊?天天香车美女,混个夜场,呼朋唤友,很有面子是不是?”
年轻男人低着头,紧抿着唇,不肯有任何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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