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姚白纤带着珍蓝也离开了,淑宁这才踉跄着跑到了苏晚的床边,哆嗦着嘴唇,惊慌的看着苏晚:“大少奶奶,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这辈子只想跟在你身边。”
“好了,别怕。”
苏晚拍了拍淑宁的脑袋:“我会帮你的,你别担心,我吩咐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做好,我自然保你一生平安。”
淑宁抬起脸,看到苏晚眼底的流光,她咬了咬嘴唇,缓缓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大少奶奶你放心吧。”
“好,那你去忙吧,叫别人也别来打扰我,我睡一会儿。”
苏晚摆了摆手,淑宁立刻听话的退了下去,而她离开后,苏晚则把木床的帷幔放了下来,整个人盘坐在床上,静静的调息。
她在鸾凤国的时候继承了长公主的记忆,自然也学会了鸾凤国的功法,长公主学习的都是女子专用的功法,其中有一套是调理内息的,苏晚正好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把苏锐输入自己体内的气息全都调理顺畅了,这样有助于慢慢恢复自己这个残破的身体。
……
等到苏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体里却比原来多了几分力量。
掀开床前的帷幔,苏晚打算下床去找手巾擦擦自己的额头,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苏晚眯了眯眼睛,假装自己没看到,她动作迟缓的下床,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脚步虚浮着,摔倒了地上。
“大嫂!”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小的消瘦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苏晚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清澈无垢又紧张异常的眼眸。
“大嫂,你没事儿吧?”
少年的声音稚嫩好听。
苏晚虚弱的冲着少年笑了笑:“北焯,你怎么又来了?被胡姨娘知道又要抽你鞭子的!”
殷北焯,殷家庶子,殷顺的小妾胡惠月的儿子,在家里排行老三。
听到苏晚说起自己的娘亲,殷北焯的脸色一暗:“她就知道看戏、打马吊,要么就是整天打我骂我,她才不是我娘!大嫂,要不以后你做我娘好不好?”
苏晚:……
骚年,你真是天真。
“傻孩子。大嫂是大嫂,娘亲是娘亲,这是不同的。”
说着,苏晚借着身旁殷北焯的搀扶,缓缓的站起身来:“大嫂体弱多病,你娘她不愿意让你过来看我,也是为了你好,她是怕我把病气传染给你。”
“哼。”
听到苏晚的话,殷北焯目光一暗,有些弱弱的冷哼了一声:“她才不是因为这儿,她就是害怕大娘还有二娘,还有……”
说道这里,殷北焯抬起稚嫩的脸,一脸愤然的看着苏晚:“大嫂,二嫂院子里的月秀最坏了,她到处和别人说,说……说你是勾引二哥的狐狸精,还说大哥也是被你害死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大嫂你什么都没做,大哥还在的时候你们对我最好了,大哥那时候就说大嫂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为什么大哥不在了她们都要欺负你呢?如果大哥还活着,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听到殷北焯的话,苏晚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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