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杨桃村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个个哭丧着脸,也有暗中高兴的。
姚大昌一看情况不对,冲到村口问:“那个小娘们答应了没有?”
村民们说女乡长不答应回收田地,还把王大强和几个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姚大昌一愣,怒骂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是饭桶呀!既然闹了就使劲闹,乡政府才几个人。”
“哥,乡政府里满是新兵,各个村正好到乡里演练。”姚三昌说。
“新兵演练怎么没有通知我们杨桃村呢?”姚大昌觉得奇怪。
“大哥,也许通知了,姚二昌故意不告诉你。”姚三昌说。
“这个畜生!”姚大昌狠狠骂着。
王翠香端着小菜出来放在柜台板上招呼姚大昌吃饭。
姚大昌一阵恶心,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土地回收不了,姚大昌的凝聚力开始悄悄的瓦解。
原来坚定支持回收土地的人都暗暗打小算盘,寻思着怎样让自己的庄稼地挨过大旱。
西场和东坡的矛盾又凸显出来,变得更加尖锐。
姚二昌的修水渠计划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东坡的人都把他当做了死对头。
叶柳一连几个早上起来开门,门框外突然掉下死蛇或者死老鼠,把她吓得腿脚都麻了,再也不敢开门。
姚大昌又从东坡和西场的对峙中看到了希望,他不断鼓动东坡人阻止西场修水渠,说水渠一旦修成,东坡人永远会被西场人踩在下面。
东坡人本来就顾忌姚二昌,巴不得有个靠山,又貌合神离地回到姚大昌身边。
姚二昌得罪了东坡人,水渠必须修下去,否则西场人也得罪了。
可要从东坡人的嘴里抢水,势必引发一场械斗,他不得不三思而行。
杨叶柳叫他去跟赵丰年商量商量。
赵丰年帮姚二昌搞到水泥,又阻止了土地回收,姚二昌已经离不开他了。
赵丰年给姚二昌出了个主意,让他先把下面的水渠修好,只留下水潭引水的一小段。
这一小段可乘着东坡人松懈之时抢工完成。
“赵医生不愧是读书人,这叫投其所好吧。”
东坡人紧紧盯着的是修水渠的截水工程,对西场人修下面的水渠倒是不那么关心。
西场的工程进度出奇地快,只两天功夫,下面的水渠全线贯通了,就等着放水灌溉。
东坡的人才紧张起来,派了几个人没日夜地盯着西场的引水工程。
姚二昌不敢轻举妄动,又拖了两天。
西场的人可不干了,水渠修得好好的,却眼睁睁看着地里的庄稼慢慢死去。一棵庄稼就是一口粮食,死一棵,他们的心就会揪一下。
白晃晃的太阳更是增添了他们的焦虑。
西场的人整天挤在姚二昌家里,逼迫着他截流引水。
姚二昌头皮都被吵麻了,还是不敢做决断。
“你不干,我们自己干了。”小浩大声嚷着,招呼西场的人到凹地里。
杨叶柳一见形势失控,只得去找赵丰年。
赵丰年正在上课,杨叶柳不管不顾地闯进去,把他拉出卫生室。
“出人命了!小浩要带人去截流。”杨叶柳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胀鼓鼓的两只奶跳个不停。
“你得阻止他们。”赵丰年说。
“我…我那位阻止不了。”叶柳说。
“没用的家伙,儿子要我帮着生,村里的事也要我帮着办。”赵丰年笑着说。
叶柳白了赵丰年一眼,叫他快想办法。
赵丰年拿过杨叶柳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四个字,叫她马上回去给姚二昌看。
杨叶柳跑回家里,把手掌中的字给姚二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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