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山看了一眼是冷艳的车,站着不敢走开。
“上车。”
冷艳换了一件夹克高领运动衫,拉下车窗,对张俊山说。
张俊山摇摇头,走过来说:“冷副市长是来找我的吗?请局里坐。”
“张俊山,你这个特战队的队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大领导何出此言?”
“快上车。”
张俊山嘴角扯动一下,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冷艳缓缓开车上路,问道:“赵丰年呢?”
张俊山看了一眼冷艳,悠悠地说道:“回去了。”
“回去了,不用做笔录吗?”
“已经在直升机上做好了。”
“笔录不是到局里才做的吗?”
张俊山撇撇嘴说:“那小子急要送他女朋友去医院,我只有在直升机上把笔录给做了。”
“那村支书是他女朋友?”
张俊山点点头,说:“我看是。”
“什么叫我看是,说清楚点。”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俊山卖起关子,目视前方,一副叫板的样子。
“什么问题?”
冷艳说着,把车开向市郊区的碧水庄园,现在是下班时间,她偶尔也会遛弯到这里来跟朋友一起吃饭。
“冷副市长…”
“这是下班时间,没外人,你就别叫我副市长了。”
张俊山咧嘴一笑,说:“那我叫你外孙女?”
“张俊山请你叫我名字。”冷艳不耐烦地说。
“好,六亲不认,冷艳,我问你,这个赵丰年是不是那个当年让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毒狼’?”
冷艳一怔,把车子停在碧水庄园的门前,问道:“你怎么问这个问道?”
“这不是你想听到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
张俊山冷笑一声,说:“你别忘了,你老舅我两年前当过‘毒狼’的特训教官。”
“是吗?”
“那小子的横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张俊山笑而不答,看向碧水庄园的大门牌。
“你把他约来,我在这里请你们吃饭。”
“哦。”
张俊山又笑了笑,说:“你一个大市长跟一个小支书抢男朋友,不合适吧!”
“小舅你说什么呢?”
冷艳生气起来,咬着嘴唇把目光移到车窗外,起伏的胸怀难以平静。
“张俊山,如果他真是‘毒狼’,你这个特战队队长带队到非洲搜救无果,责任大着去了,小心我撤你的职,发配边疆!”
张俊山一听,笑不起来了,涎着脸说:“外孙女别呀,老舅我这就去给你把人请来。”
冷艳深呼吸,平息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说:“快去,我订一个雅座等你们。”
张俊山的父亲,冷艳的外公钟国家是个小军官,两人身上都有军人的血性和脾气,所以动不动就争起来,但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真理,为了更好更快的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张俊山开门下车,冷艳坐在车里,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一年前,赵丰年是她男朋友,两人说好完成非洲丛林的国际联合反恐行动回国后就结婚,谁知任务失败,六人乘坐的军事越野车被敌军的一枚炮弹击中底盘,掀到水流湍急的沙河之中,赵丰年在水里把她和几个女特种兵推向岸边,他自己却被一个浪头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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