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是迪奥上流社会的一项运动,融入这个时代是必须的事情,学学也好,加之自己也需要适应这里的风土人情。
很快兄妹俩便吃完早餐换好衣服驾车出去了,车大约行了半个小时,在一片碧绿的草场上停下来。沃尔夫冈一下车,几名早已等在那里的男子便朝他挥手。
“嘿,这里!”
沃尔夫冈拉着诗怡走过去,她今天穿了一件金黄的衬衣,下面是一条紧身的白裤,脚蹬一双黑靴子,头发用一方雪白的手绢束着,整个人看上去即清纯又阳光。
“苏菲,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莱恩、阿尔弗雷德、弗里曼。”沃尔夫冈指着前面几名陌生的男子一一介绍。
沃尔夫冈介绍完,他的几名同伴皆露出惊艳的神情,莱恩甚至笑着锤了沃尔夫冈一拳,“朋友,你可藏的够深,这么美丽的妹妹从不带给我们看。”
“呵呵!她比较害羞,今天不是带了吗?”沃尔夫冈也笑道。
诗怡顿时明白自家大哥在想什么,感情是来相亲的,当下便有些不自然。沃尔夫冈也不勉强,挑了一匹小马驹给她,小马通体雪白长得很是可爱,诗怡一眼便喜欢上,一个人骑着自得其乐。她不会骑马,所以不能像他们一般赛马,只是偶尔在沃尔夫冈赢的时候欢呼几声。不过就算这样也和这几人熟悉了,莱恩是银行家的儿子,阿尔弗雷德出生军人世家是一名上尉,弗里曼是迪奥大学数学系最年轻的教授。
莱恩、弗里曼性格比较活泼,人也风趣;反倒是阿尔弗雷德上尉有些严肃、拘谨,好几次和他说话,他要么淡淡的回应,要么就是显得有些拘谨。来回几次,诗怡便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偶尔和莱恩、弗里曼谈笑风生时,不经意间却发现阿尔弗雷德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马场相见后,沃尔夫冈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提及阿尔弗雷德,诗怡清楚自家兄长的意图,不想和这些权贵牵扯不清,当下拒绝。
“哥哥,你别这么热心,阿尔弗雷德上尉未必会喜欢我。”
沃尔夫冈淡淡一笑,这个妹妹究竟是傻还是笨;当初在马场阿尔弗雷德分明就是一副一见倾心,魂不守舍的模样,现在居然还问出这样的话。
“苏菲,你一点也不了解男人。”感觉和这样的小白说不清楚,沃尔夫冈以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结束。
自从马场相遇后,阿尔弗雷德在自己的同僚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追求诗怡的想法。
“嘿,苏菲小姐真有你说的那般美丽?”他正和哈克闲聊。
“当然,我也没想到沃尔夫冈家里有一个天使般的妹妹。”阿尔弗雷德沉醉一笑。
“家境富有,还美的惊人,和你是天生一对。”哈克恭维道,阿尔弗雷德的父亲是中将,在极重关系的迪奥,他需要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他们正说着,欧仁刚好进来送文件。
“苏菲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有一天她将成为我的新娘。”欧仁刚出办公室,便听见阿尔弗雷德喟叹般的沉醉不已。
欧仁的心一紧,眼神瞬间冷寂;康德家族等不及了吗?难怪上次苏菲那么反常,这段时间也总不去天台。
夜晚,诗怡洗完澡,刚进房间准备休息,忽然被人拦腰抱住,她一惊刚准备呼叫,口就被死死堵上。
“别怕,是我。”
欧仁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脸色沉郁带着说不出的烦躁。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干什么?就不怕被我父母看到?”他的突然出现让诗怡有些不快,受到惊吓不说,一个男人深夜出现在卧室,无论风气是否开放,恐怕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虽然承袭这具躯体,可是的确没办法也承袭感情。
“怎么?不高兴了?你哥哥为你找到满意的情人,现在开始觉得我是负担?”欧仁冷冷问道。
诗怡被他质问顿时无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透露,偏偏自己哥哥又精明过人,阿尔弗雷德就是他刻意找好的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看来唯有一条选择。
“对,我就是觉得你是个负担,门不当户不对。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干什么。”诗怡心一横,把话说绝。
欧仁只觉得头一热,血涌上来,这段门第悬殊的感情让他一直备受嘲笑,但是爱太深所以不想放弃,但是如今出现一个身份和地位比他强大很多的人,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固然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可是他很明白在如今的环境下想要出人头地有多难,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对抗讲究门第和派系的制度,更让他害怕是这些森严的等级制度会毁了他最真挚的爱情。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能清楚的听见欧仁那强烈的呼吸声,沉默良久,诗怡终于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会对满身泥土的我发自内心的微笑?”
诗怡终于沉默了,那个凌乱的夜晚,那个日记本里写满的真挚的感情成为唯一让她动容的东西,也让她从那段惨烈的记忆中找回一丝清明,难道真的要对这对恋人如此,她突然有一种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秘密的冲动。
“你听我——”诗怡转过身,试图解释,却发现身后之人不知何时离去,房间早已空空如也。
“人呢?”诗怡惊讶他离去速度之快,拉开门追出去,却意外发现门外的沃尔夫冈。
“哥哥?你怎么还没休息?”诗怡惊讶的问道。
“哦,我刚刚听见你房间里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房间里有人?”沃尔夫冈问道,神情中有几分紧张。
“没,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有人,哥哥要是不相信就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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