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这王公子见白文玉有些不悦。不知为什么,心里犹如泼了一盆冷水,大为扫兴。悻悻地说:“一言难尽,这母大虫是强要嫁给在下,我是逃婚出来的,行了吧!”
白文玉一听逃婚两字,感觉事情古怪,心里蛮好奇的,又怕八卦令王公子尴尬,欲言又止,还算好。王公子自己接着释疑道:“在下离家闯荡江湖游历数月,几天前。在熊耳山下的彭家庄投宿,一不小心。吃了彭家庄下人送来的饭菜,竟然着了他们的道儿,昏睡了过去。等醒来时,面前就站着个粗鲁的胖女人,自称是庄主的独生女,叫彭菊花,年方二十二,看上了我这个小白脸,硬要招本姑,哦,本书生为上门女婿。在下一时冲动,不服气,马上就跟她动手打架。谁知,我体力未复,接二连三,被她的天生神力摔了几个筋斗,跌得我头昏眼花,屁股生疼得紧!无奈,只好权宜敷衍同意娶她。可是,她当天晚上就要举行大礼,还算在下机灵聪明,在洞房花烛夜,趁她和一帮看管的下人不留神,亡命地逃了出来嘛!你想想看,母大虫脾气不好,河东狮吼般的德性,莽力气无人能敌,这天底下的男子死光光了,谁也不敢去他啊!公子,看你是好心善良的人,你可得帮帮我!在下姓王,名其,其实的其。”
白文玉自以为是地恍然大悟,原来这貌赛潘安的少年公子哥儿,是看不上这天生神力的无盐女,难怪要逃婚呢。王公子要求他帮忙脱身,心里有些迟疑,毕竟坏人好事有些不妥,一转眼,看见两个浑人依旧打得如火如荼,倒感觉这两人般配无比,略一思索,笃定主意,遂对王其轻声说道:“王兄,现在趁他们打得紧要,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大家都有麻烦,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正面斗得过她?”
他根本不愿显露武功,以免过早暴露行迹,惹来无端的麻烦,因为洛阳城中,到处都有要找他的武林人物,不乏认识他的人大有人在,他也想离开这已起争端的地方,酒楼也被吸引上来了许多的武林人。
王其听他说手无缚鸡之力,心里对他嗤之以鼻,先前无意中,看见他躲避推开母大虫彭菊花的上乘功夫,早已了然于胸,所以才有后来胆大地留下来看闹热。
说走就走,白文玉背起琴囊和包袱,顺手拉住王其柔若无骨的小手,绕过正打得无比激烈的两人,来到因自己的家什被人正当面破坏,而脸部肌肉扭曲痛苦的店掌柜面前,掏出一颗晶光闪烁的宝珠,豪气地说道:“钱掌柜,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就算在下的饭钱和酒楼东西损坏的费用吧!”不等惊愕的钱一文回过神来,顾自拉着王其挤出看热闹的人群,下楼扬长而去,也不管那两个有一敌的浑人的胜负如何?
穿过几条大街,猜想彭菊花已经无法找到自己两人的时候,白文玉这才松开王其的手,对他说道:“王兄,咱们就此别过,彭家小姐现在追不上你了,快回家去吧,在下眼前要寻客栈住下,不奉陪了,后会有期!”
说完,不等自从出了酒楼,始终一言不发的王其答应,白文玉转身就向对面街上的一家客栈,快速走了进去,把个王其僵在当场。
客栈里,白文玉捏了个假名,叫闻白,要了间清静的上房,转身正要随小二向后院走去,眼角一闪,看见王其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以为是找他,不由惊讶地问:“王兄,有事吗?”
“没事,住店!”王其冷冷地说,板着一张俏脸,还故意地瞪了他一眼。白文玉自觉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转身就随着店小二走进后院。
“公子,住店吗?”店掌柜笑脸迎着客人,打询问道。
“嗯,哦,本公子不住店,来此干嘛?岂有此理!”王其没好气地呵斥道,随后要了白文玉相邻的房间。
洛阳古城,横跨黄河中游南北两岸,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之腹地”美称,华夏之圣地,曾有百多位帝王,在此指点江山。也是王朝更迭纷繁、刀光剑影、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见证地,而且还是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
最近几天,城里的许多大户人家,财物连连被盗,甚至还有血案发生,有那么几户的闺中小姐,被残忍地奸杀。其凶手胆大妄为,竟然留下字据,自称“天绝侠客到此一访”,惹得满城的血雨腥风,充斥着无限的凶煞之气。由此,洛阳人都恨透了这个叫“天绝侠客”的人,无不切齿地痛恨这个杀人魔王。
幸好,白文玉住店,用的是假名,否则,他一定会在这个有着数千年文明的古城,被骄傲地拒之门外,并被举报,遭到官府无休止的追缉,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逃离此地。
“山雨欲来风满楼”,洛阳城真个是满城的愁云惨雾,不安的情绪让人感到自危。
就是在这种氛围中,白文玉住进了一家名叫“福盛客栈”,这里也是武林人扎堆落脚休歇的地方。
客栈里,早已住着好几位神秘的人物,他们一住进店里,就很少出门,大部分都是在房中窝着,由店小二送饭、送水,进去服侍。难免有那么一个脾气不好的,那服侍的店小二可就倒霉遭殃了,冷不防被客人一脚踹出房门,这下可好,就有得苦头吃了。唉,此种恼火的事儿,对于讨生的店小二来说,挨了打还得进屋赔罪去,还要被掌柜地扣罚仅够糊口的工钱。此种倚强凌弱的事情,在那个民不聊生的封建时代,随处可见,而且还源远流长到新时代,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够相互包容、和平地理智性生活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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