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不!孤……”晶儿语塞,以往的聪明伶俐审时度势都不见了踪影,满脑子除了胡靖轩还是胡靖轩。
胡靖轩也不想与晶儿为难,郑重的拱手道,“靖轩此次前来是想请王转告一个人,有些时候能替的是人,却替不了心,而我看重的,一直是心,所以无论她做什么,我与孩子都会支持她。”
语毕,他上前在晶儿的头上印上了一吻,在晶儿的目瞪口呆中潇洒离去。
当晚女王的寝宫亮了一夜的烛火,晶儿十分罕见的失眠了,她早就该猜到以胡靖轩的聪明不该什么都猜不到,只是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他也是喜欢她的吧,如果她是自由之身,她是不是就能够与他在一起了呢?
思及此,晶儿摇了摇头,倘若没有君解语,她可能连认识胡靖轩的机会都没有,一切的因果都是命定。
关于王夫的事是她做不得主的大事,而君解语又远在千里之外,晶儿思量再三还是跑去大长老府找了然商量。
了然正在树荫下自己跟自己下着棋,看到晶儿过来,嘴角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也未起身行礼,只是散漫的道,“不愧是女王选择的人,至少不是刚愎自用之徒。”
晶儿这才知道原来大长老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险些她就因为私心酿成了大错,相比于君解语,她发现了然更加让她琢磨不透。
她谦逊的向了然行了一礼,坦然道,“晶儿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关于王夫的处理方式。”
“王夫也是受害者,何来处理之说。”了然在棋盘上又落下了一个黑子,“不过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的确是该处理,身在其位既然不愿意谋其政,那就让他族人之中的有能之士代之,相信有很多人会高兴的。”
晶儿不敢处理那帮大臣就是怕引起大臣家族的不满,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了然的方法不可谓不好,就算大臣家族中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可能再和大臣们一条心,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真可谓一举两得。
“大长老英明!晶儿这就去办。”晶儿比方才对了然的敬重又多了一分,了然一向立场不明,却是四位长老中唯一的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人,其手段和谋略可见一斑。
“公子,我把琴拿来了!”离着很远,知琴清脆的声音便隔空传来。
了然上扬的嘴角立刻大了一些,眼神也多了份柔和。
晶儿一转身,正好与知琴对上,知琴没想到会遇上女王,忙屈身行礼。
以了然对知琴的重视程度,晶儿可不敢真受了知琴这个礼,连忙侧身让开,话不多说便匆匆离开。
离了很远,晶儿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那笑声中满载着最真的幸福,却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
了然将知琴拉到身边,拿出身边的手绢细心的为她擦拭头上的汗水,略微责怪的道,“方才不是说要去睡午觉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知琴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我本来是要睡了的,但是后来想起来你要教我谈新曲子来着,便高兴的睡不着了。”
了然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永远是想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在知琴康复后,了然打算将她送回家去,毕竟她家里远离党派之争,是最安全不过的了,然而知琴说什么都不愿意,整日郁郁寡欢的,让了然看着心疼,最后狠了狠心,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知琴没别的事情可做,就是一天到晚守在了然的身边,与其说是她来照顾了然,倒不如说是了然在无微不至的顾及着她的感受。
就像是学琴,也全是凭借着知琴的意愿,她话说的好,“我既然叫知琴,居然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出,说出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了然堂堂一位长老就免费做起了琴师,他们说是学琴,但是两个人都有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了然摆好琴架,让知琴坐在他的旁边,从身后半抱住她,握着她的手谱写一个个的音符,不经意间知琴回头,唇恰好拂过了然的面颊。
了然一向泰山压于前而不惊于色的脸红了一红,惹得知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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