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全场皆静,连忘尘这般在音乐上的造诣不错的人都深深折服。
“好!不愧是倾国,果然是真有其才!”王拍手叫好,他身为一名上位者,见过的乐师舞曲自是不少,却都是靡靡之音,很少有像倾国这般震撼人心之力,绝对可以称作音乐上的上品。
“既然父王喜欢,不如聘倾国作为东宫的乐师可好?也好让东宫热闹热闹。”都说字品看人品,这琴品又何尝看不出人品呢,倾国经历了种种浮浮沉沉,能有这种沉静又内敛的心,也实属难得了,君解语相信所有的真相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恶人必然要应有的惩罚。
“语儿,你正直新婚,这……”不好吧,倾国再好,名声却不是好的,明天秦瑾良回门,此时传出去君解语收了一名戏子进宫的消失,难免惹人非议。
“瑾良是本宫的夫,倾国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这有可比性吗?”君解语的一句话,就把倾国的身份贬低进了尘埃里,忘尘在旁边悲哀的想,既然秦瑾良和倾国是云泥之别,那他算什么呢?
倾国淡定着看着这几位在权势顶峰中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是事不关己,只是等待给他下面的旅途一个结果。
“语儿,你是王室中人,当以大局为重,不能做出出格事情来,你既然是执意要娶瑾良,就该对他负责任。”王每次说话都语重心长,可是落在君解语的心里仅有笑话二字。
“父王,您需不需要本宫好好提醒一下,您是怎么以身作则的?”君解语语调上挑,满满装的都是挑衅,她称呼他一声父王是念着一份生之恩,实则不具有任何意义,一个对于感情都不忠诚的男人而言,他能有什么资格获得女儿的尊重。
王后眼看着君解语和王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赶紧出来打圆场,“也就是一个略有些名声的戏子罢了,语儿!你既然喜欢,留下便是。”
“谢过母后!”君解语浅笑着向王后施了一礼,不顾王的反应,光明正大的拉着倾国的袖口就往外走去。
君解语的行为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她此举成功的让秦瑾良变了脸色,觉得又来了一个绝代风华的大情敌,而忘尘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假装做无事,林潇突然的握上忘尘的手,给他以勇气,同时也无声的说这对不起,因为毕竟这人是林潇给带进宫里来的。
“潇,你还没明白我早上话的深意吗?”林潇手上的温暖能温暖忘尘的人,却无法温暖他的心,林潇的幸福他给不了,而能给的那个人正在和君解语离开。
“未来是什么模样我不清楚,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现在关心的依然是你。”林潇自认为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更加不可能滥情的人,倾国再美,也不及忘尘此时来的让他心疼。
“错缘,虐缘,孽缘,缘来缘去,皆是无缘。”忘尘喃喃了一句,正好被不远处的王后听到。
她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她身边的王,忽然觉得身心疲惫,“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如果无事,本宫回宫继续抄佛经去了,也不知道咱们的儿子在另一个世界可好?”
王后一向是凡是以王为先,而今却先于王转身离开,王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姒翊!”
王后仅是身影顿了一下后,却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她傻了那么多年,是该好好清醒清醒了,既然离开舍不得,那她就默默的看着吧,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结局的一天。
君解语把倾国带到了一间没有人住的屋子里,才把他放开,倾国甩了两下衣袖,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带着好笑的看着君解语,“怎么?你也看上本公子了?”
君解语不用做别的动作,只是直勾勾的注视倾国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内心最深处去,“你的身份能骗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我!我会帮你!”
倾国徒然的把手放下,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卸下刻意装扮的妩媚妖娆,其实他也可以潇洒肆意,只不过心中装了满满的仇恨,让他无从发泄,“你果然是知道的,世人皆言你会读人心术果然不假,都说戏子无情,那我就无情个彻底,我倒是要看看,一个戏子翻起的小风小浪,大长老能否承受的住!”
“不!你的能力我是看好的!咱们互相帮助,各取所需,如何?”倾国以一己之力打入权贵的圈子里,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君解语不相信他在外面游历了一圈最终学会的只是唱戏,定是有实力更强的人在支持着他,不过那人是虚情还是假意倒是有待商榷。
“好啊!事成之后,我只要大长老一人!把我们一家害的那么惨,让她死倒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她生不如死。”现的倾国,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了,他有些自已的思想,自己的手段,知道什么才算是最痛苦的折磨。
“我正有此意!”两人相视一笑,越聊越是投机,倒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等聊到了夜半十分,君解语才让小瘦给倾国准备房间,自己回去休息。
君解语和秦瑾良从未同房,在忘尘回来住的情况下,同房更加是不可能的了,对此君解语给出的官方解释是她还未过15,年纪还小,同房不利于身体的成长。
虽然说君解语的年纪是不大,可是已经来了月事,算做成年了,然而她是东宫之主,又是夫妻之事,她执意,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因此这正好给了君解语钻忘尘房间的机会。
自从君解语和忘尘因为她成婚的事情谈崩了以后,别说是同*共枕了。他们之间亲密的时候都少,已经到了连牵手都不容易地步。
可能君解语最大的优点就是等到她与忘尘之间的关系快要成为僵局的时候,懂得奋力的挽回。
既然忘尘要和她划清界限,他不来找她,那她去找他好了,这次君解语学聪明了,也不去敲门碰壁,直接从忘尘卧室的窗子里进去,给忘尘来一个出其不意。
忘尘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仍旧是伴有着阵痛,加上心中装的事,于是晚上睡的并不安稳,基本是眼睛闭着,心里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因此君解语一出现,他就已经知晓,只是故意不出声,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君解语走到忘尘的*边,一听他的呼吸就不是沉睡的状态,心上就忍不住一阵失落,难道说他就那么不愿意见到她吗?那为何还要从宫外回来,她思索了半天仍旧没有答案。
她把自己的鞋脱下,小心翼翼的把忘尘身上的被子掀开,见忘尘还是没有反应,一滚钻了进去,在忘尘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君解语躺的位置正好是忘尘刚刚结疤的伤口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也绝对不会舒服,他真的很想把君解语推开,可是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忘尘最是拿君解语没有办法,只能试图和她讲理,“语儿,你嫁人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的共眠!”
君解语不说话,反而抬起头用唇堵上忘尘这张聒噪的嘴,她最不喜欢在他的嘴里听到不能两个字,只要他们在一起,她相信什么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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