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木叶是火之国的忍村,而且这一次的任务还是我们一起行动……所以我在想,佐助,在你的心中,其实并不是恨着木叶的吧。”
虽然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投奔大蛇丸的佐助已经被列入叛忍的行列,可是无论如何鸣人都没有办法相信他们所说的话,纲手婆婆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不过她也曾提起过佐助,只说这是木叶上层的决定,她无法更改。
但是他却相信,在木叶的人的眼中,佐助绝对不是叛忍。
“如果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就说明我会回去木叶,那么,和晓一起被委托了相同的任务而与之一起行动的木叶,是不是就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你们打算与其他的忍者村为敌了?”
佐助的一句话呛得鸣人好半天接不出下文,憋得满脸通红的想着措辞,而佐助却早就在说完话的空档离开了,只留下鸣人在原地支吾着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佐助……”
林中生得高矮参差的野花野草,枝叶上都覆盖着一层丁香花的落瓣,暗香萦绕。
佐助沿着幽静的小路向着前面走去,微微蹙起的眉头随着他的脚步的前进而皱了起来。
如果不是这里的话……
佐助一点点接近这个小树林中尽头的小木屋,不大却满含着这个时代的沧桑与古旧的木质房屋在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爬满了绿色藤枝的墙壁倒映着影影绰绰的光晕,大大小小的斑点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挥洒在这个毫无人气可言的角落,丛生着无数枝叶繁茂的植物,或矮矮地趴伏在地,或肆意疯长地舒展着枝叶。
这里的分布着的树木并不算少,比起一直以来被侍从们悉心照料,定时修理的植物而言,这里的草木每株都是瘦瘦矮矮地,一副神气不佳地样子,歪歪扭扭向着天空伸展,反而更是衬得这里孤寂落寞,在树干的根部,暗绿色的生物秘密麻麻的分布着,互相挤挤挨挨地紧靠在一起,彼此争夺着中层的生长空间,而灰绿暗淡,只在潮湿的地带才能够顽强生长的藓类则占据了大部分的地表,在偶尔投放在它们身上的阳光下,凸显出它们的勃勃生机,泛着绿意的暗意,却也隐隐泛着一些阴冷的光泽。
踩在地上的脚步发出了声响,不算大,却让佐助陷在深思的思绪马上转了回来。
“出来。”
“哟,”银发的忍者从佐助的身后走了出来,举着一只手,眯着眼睛,打着招呼,“我刚才跟着一只美丽的鸟来到这里,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地发现呢。”
“我还以为你是跟着一只猫来的呢,”佐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看着眼前的屋子。
“差不多,只不过我是在找那只离家出走的小东西,”卡卡西丝毫不在意佐助冷淡的态度,走上前,来到他的身边,露出的眼睛带着不知名的光,他看着佐助如玉般白皙的侧脸,声音很暖,“你说,他会回来吗?”
“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佐助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径直朝前走去。
“嘛嘛,”卡卡西似乎已经料到了对方的反应,没有再说什么,也是紧随其后,走进了这个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屋子。
长久没有整理过的房子总是被灰尘充斥着,这里也没有例外,佐助伸出手挡住鼻子,半响才逐渐适应这个环境。
“喂喂,我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卡卡西走到佐助的前面,自顾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拂开长桌上的白布,把它掀了起来。
“与你无关。”佐助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走到了桌子前面,由左至右缓慢而仔细的看过桌面,甚至连每一个微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卡卡西看得出来少年在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便也没有接话,而是站在佐助的身边,用他的目光扫过佐助的脸。
三年没有见面,这一次的相见过于突然,当他看到门外走近的少年那一身白衣时,心中的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佐助睁开了因为感应残余的反应而闭上的双目,面无表情的看向仍旧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的银发忍者。
“我在看我的宝物。”卡卡西毫无所觉的说着,完全不理会佐助因为他的话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和他理论的必要,佐助索性无视了卡卡西暧昧不明的话语,走到一边,打开了柜子里面的抽屉。
卡卡西只是静静地看着佐助所做的事情,没有插嘴,也没有过问,只是看着他。
“没有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大概是被对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舒服,佐助拿着刚刚到手的铁盒转头看向卡卡西,口中说着赶人的话。
“哦?难不成你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卡卡西走到佐助的身边,看着他的双眼,“不过,没关系,作为你的老师,我有责任与义务来为我的学生的一举一动负责。”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卡卡西的话,佐助打开了盒子,“所以,我们之间——”
“你说我们不是师生这一点我可以接受,”卡卡西突然出声打断了佐助还未说出口的,他们都心知肚明的话,“不过,你要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戒尼。”
“卡卡西,”佐助的眼神猛地变得凌厉,刚才带着的些许心不在焉在卡卡西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不要再认错人了。”
“嘛,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佐助。”卡卡西很识相的改了口,他可不想佐助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来。
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佐助的不平凡,犹记得中忍考试的那段时间,他曾经在佐助的家中撞见了前来留宿的我爱罗,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是疑惑不解的,出于对砂忍的了解以及各方面资料的显示,被称为砂忍最终兵器的我爱罗是一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孩子,残忍的杀人手法与暴躁的脾气,即使是在他们这些负责考试相关内容的上忍耳中,也是一个让他们头疼与忌惮的人物。然而那一天,他却看到了好像乖宝宝一样的一尾人柱力,虽然面上只是浅浅带过,但是他的心中很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诧异。
而当佐助离开村子的消息由鸣人传到我爱罗的耳朵里时,除了最开始便显出些许惋惜之情以外,我爱罗的表现完全就像是对于一个只是作为曾经一度看好的对手的反应罢了,完全没有一丝熟悉的意味。
卡卡西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曾旁敲侧击的在我爱罗那里询问过当年中忍考试时候的事情,而最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居然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在佐助的家里碰过面的事情,进而,卡卡西也知道了,在我爱罗的记忆中,他并没有在比赛途中的非赛场的地方单独见过佐助。
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在有一天终于得到了解释,他曾经不漏声色的问过刑讯部的人,而从那里他才知道,原来的确有一种能力可以改变人的记忆,不过,他们也只是遇见过一次,后来也不了了之,毕竟这个能力实在是过于稀有,根本不是他们有精力去研究的。
卡卡西不再在同一方面去招惹佐助,毕竟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我爱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留下他关于自己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的记忆,卡卡西还是把这个当做是他珍贵的记忆,也将它,当做是佐助没有把他踢出他的世界的希望。
注意到卡卡西安静了下来,佐助也没有刻意的隐瞒手中的东西,将它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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