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娇见金子韧出来,疾步跟了过去。
当金子韧追过去之时,却以不见梦馨和罗山的身影。
苍茫与迷失,让他心痛剧烈难忍“甜甜~”
“甜甜~”
他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喊,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被伤痛压缩变形。
丁心娇傻傻的看着他发疯……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扶着颓废的金子韧回家。
在车上,丁心娇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金子韧则闭着眼任由身边的丁心娇为他操持,鼻腔里发出浓浓的酒气。
她抬头细细的端倪着他,多少次,他曾是这样的对待自己。
多少次,在他吵闹的话语中透露着清楚的关心。
在自己任性耍脾气之后,他还依然站在原地傻傻的等……
然而,在此时她抬眸看他的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不再是大学时候的他了。
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你不在乎他时,他爱你如初。当你拿他看做是你生命的一切之时,他却视你如无物。
现在的他,会蹙眉,会沉默,甚至还在为别的女孩薰酒、疯狂……
那颗赤子般待她如故的爱,似乎在慢慢的发生变质。
丁心娇细细的观察了很久,久的忘记了时间,她记得最后一刻是靠在了他的肩膀。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
夜,是那样的喧杂、凄美。
丁心娇手里握着杯子站在阳台边上,金子韧毫无形象的四肢摊开睡在床上。口里不知道喊了多少次的甜甜,刺痛着她的心尖。
丁心娇对于甜甜多少也听过一些,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再见了梦馨之后,她心里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金子韧口中的甜甜,无疑就是罗山的女朋友,现在的梦馨。
丁心娇脑海中不停地反复重复着梦馨的面孔,她是那样的弱小、娇美。那一双纯洁的眼睛就像是秋天里的湖水,粉嫩的脸蛋在没有任何妆容的打扮下,显得格外清爽。
最致命的就是——她年轻。
年轻似乎就成了女人的优势。
丁心娇放下手中的杯子,床上的金子韧呜呼呜呼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她不放心的走过去,以为他不舒服又要吐,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子韧,你……”
忽然,金子韧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甜甜~别走!别跟罗山走,我不要做你哥,不要~我娶你、我娶你、、、”
丁心娇只觉得头脑嗡嗡,像一千只飞过的蜜蜂一般,还有刺骨的痛,让她觉得心酸。她轻轻的将头靠在了金子韧的头上,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他宽广的胸膛,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流淌……
本以为自己已经跟他没有感情了,本以为大学时的激情已经随着时间的飘逝,却不想,这段情却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在血液里流淌。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子韧是我的。
他为了我可以放弃保研的机会,他为了我可以进妇产科工作,他为了我的母亲可以毫不犹豫问家里要十三万块钱,这么完美的男人是我的。
我不允许,他喜欢别人,他心里只许有我。
“子韧、子韧,我在……我再也不离开你,我再也不任性,请你原谅我。子韧,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些心里话,丁心娇哭着一字一泪的说了出来。
金子韧醉酒的朦胧,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着熟悉的话语。
他错误的以为是梦馨,欣慰的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嘴边扶起了甜美的微笑。最后,在这种幻想的‘结婚’字眼中,醉倒了。
……
夜半三点钟,金子韧睡的正甜,梦中的梦馨穿着那件银白色花边,黑黄镶嵌的雪纺裙,在他面前翩翩起舞,那张漂亮的面颊只对他一个人微笑。
‘甜甜~甜甜~’他很高兴,许是这些年,他都没有过的开心。梦馨跳着跳着,她的身边就出现一条河,金子韧伸手想去拽。
‘甜甜,小心河……’
‘甜甜~’
‘甜甜~’
他用力的喊,两条腿拼命地跑,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梦馨落到了河里。他一头钻了进去,却不想这条犹如一条汪洋大海,深不见底,却也不见边际。
他拼命的游着,直到他浑身疲惫,却再也不见了梦馨的影子。
那种失去挚爱的痛楚,让他心痛到了极点,仿佛世间最痛也不过如此!
……
“甜甜~甜甜~”金子韧仓惶坐起,惊醒了一旁的丁心娇。
她急忙开灯,见金子韧满头大汗,口里还不停的喊着那个女孩。
金子韧在对上丁心娇的这一眼,就立马回避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就门关上了,在关上这扇门的同时,似乎也关上了他对丁心娇的那种心。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而自己却是这样的无能无力。
丁心娇苦笑。
&&&
第二天,罗山一脸春风得意的上班,乘电梯时看到金子韧和丁心娇。
他果断地改用爬楼梯的方式,解决了上楼问题。
金子韧任由丁心娇按下电梯的数字,开早会之时,本来有个盆骨修复手术,原定是金子韧上的。结果,整个科室的人,都在开会研究,他就对着面前的方案本子发呆。一向发言慷慨有力、振振有词的人突然沉默了。
惹来科室人惊疑的目光,丁心娇掩饰性苦笑:“行了,主任,这个手术我顶上。子韧,他昨晚没休息好。”
主任推了一下眼镜,平时科室的这些人大家也都熟悉了,不免来了句“知道你们小夫妻感情好,小别胜新婚,可是有些事也掂量着来,毕竟是医生。一上班手里握着多少条人命呢?……”
“咳咳~”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丁心娇有些脸红,又不敢道明实情,只好点头默认了。
“我申请休假。”金子韧突然站起来,一合面前的本子,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
他开车回到家拿了钥匙就上了五楼,给梦馨打了无数个的电话,那端却一直未接。
‘甜甜,我知道你怨我,你回来见见我。有事我们一起解决,盲目的决定自己的人生,你不会幸福,罗山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不要跟我斗气了,我喜欢你,我娶你。我不会食言!甜甜,我在你家等着你,无论你怎么躲,我都会在这里等下去,金子韧。’
……
‘甜甜,要么我带你去吃城东的煲仔饭,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看看我会不会做?’
‘甜甜,你别不理我……’
‘……’
一条两条,数条信息像是大风一样的没有头绪的传到梦馨的手机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反正就是想找个理由见到她。
周以泉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今天上班扯了梦馨的手机,却不想这家伙一条一条的发个没完。
最后,周以泉嘴角一抽,拿着梦馨的手机被这货逼疯的回了一句‘我与罗山已结婚,勿扰!’
果然,手机安静了,顺带着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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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罗山下班,金子韧开车跟在他后面,看着罗山的车进了小区,他也跟着进去了。
罗山锁好车,金子韧也下来了。
他那种哀伤的眼神一扫往日的雄性英姿,就连罗山看了都不解,他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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