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泽眼睛死死瞪着秦悠,俊美的脸上有着一抹难堪与羞恼,本来撞破人家办那种事已经很尴尬了,旁边还有个人同他一同观看,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这让他光是想想就又是脸红又是尴尬,仿佛被撞破的人是他一般囡。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临走之前还阴了他一把,想必此时她也已经认出他了吧。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眼神交流间有种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景东漓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亲密:“你们……认识?”
“哼!”楚修泽冷哼一声。
“有过同观一出好戏的情谊!”秦悠暧昧的对楚修泽抛了个媚眼。
想来想去她还是想不出楚修泽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不过这货看她时那笃定的眼神,显然已是确认无疑,那么她再继续否认下去也没多大意义,干脆大方的承认,接下来也好谈合作鲺。
景东漓眼睛在两人身上游移着:“哦,那可真是有缘。”
“的确有缘,四皇子殿下,你说呢?”秦悠笑着直接点破了楚修泽的身份。
来而不往非礼也。
楚修泽脸色变了变,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却也没急着杀人灭口,冷哼道:“刚才的巨响是不是和你有关?你做了什么?这里可是我南楚皇城,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
“四皇子说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我只不过是路过了一下,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我,南楚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秦悠毫不相让的反驳。
“这么说,你的确不是我南楚之人了?”楚修泽露出了然之色,随即又摆出皇子的威严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先是夜闯太子府,现在又打扮成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身为南楚皇子,为了国之安危,本殿下有权将你抓起来审问。”
秦悠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嘲讽道:“四皇子殿下是如何知道我夜闯太子府的?难道是太子殿下晚上托梦告诉你的?至于我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哼,这就更可笑了,你南楚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吗?本姑娘就喜欢穿成这样出来晒月亮,不行吗?”
“噗……”
不合时宜的喷笑声响起,惹得斗鸡眼似的两个人皆不满的看了过去。
尤其楚修泽,口头上说不过人,被堵得哑口无言,一脸的郁闷与愤怒无处发泄,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嘲笑他,他怎能不怒!
景东漓咳了两声,连忙对楚修泽拱手赔礼:“在下一时失态,还请四殿下勿怪,其实二位这么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问问这位姑娘来此的目的吧。”
她进来这么久也没有要求他们放行,更没有搅得全楼人尽皆知,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与四皇子斗嘴,显然是有其他目的。
被景东漓一提醒,楚修泽的怒气也就散了大半,皱眉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景东漓又想扶额了,这姑娘眼见逃脱不得便孤注一掷的折返回来,直接闯进他们的房间,定是早就知道他们密会的地点,见到他们二人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之色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么一问不是多此一举吗?至于如何知道的,人家会告诉你吗?
果然,秦悠无辜的摊手:“想随便找个房间躲一躲,谁知就见到了你……们。”
“你来见我们,恐怕不止是想摆脱追兵这么简单吧,说说你的目的吧。”楚修泽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向自己透露什么,刚才那一问只是想缓一缓组织一下思路罢了。
“既然你问的这么诚恳,那么咱们也就不打哑谜了,不过在此之前,请先容我问四殿下一个问题,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咱们有冲突,那么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用说了。”秦悠眼神也郑重了几分,秋水涟漪般的波光霎时变得如冰冷的星光般锐利。
“说说看。”楚修泽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一些,缓缓靠在椅背上,只是挡在身前的两名暗卫还如利剑一样站在那里,明显没有对秦悠放松戒备。
“四殿下那天去太子府,是为了洛神花吗?”说着秦悠下意识瞧了眼景东漓的腿,不知道洛神花是否能医好他的腿?若楚修泽也想得到洛神花送给景东漓,那么他们就只能是敌人了。
景东漓觉察到她的视线,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的腿生来如此,无药可医,姑娘可以放心,我对洛神花没有兴趣。”
楚修泽也给出了他的答案:“不是,不过洛神花
为救命奇药,有了它就等于多了一条命,能得到谁不想要?”
这话说的诚恳,秦悠点了点头:“既如此,不知四殿下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把,我帮你对付三皇子,事成后洛神花归我,如何?”
楚修泽脸色一冷,嗤笑道:“笑话,三皇子与我乃是兄弟,即使平日关系不和,我也没必要因此就对付他吧。”
秦悠呵呵一笑,眼神说不出的讥讽:“四殿下这话才是真正可笑,没必要对付他?据我所知,三皇子为人阴狠毒辣,太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为了皇储之位,杀兄弑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四皇子做为皇储的有力竞争者,你觉得他会放过你?”顿了顿,她冷声道:“看来四殿下没有合作的意向,如此,就恕我今夜冒昧打扰,告辞!”
说着看向景东漓,示意他让围在她周围的手下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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